我確實遇到過方言鬧笑話的事。
我剛下放到農村時,那地方叫媽是娘,叫爸是么,叫奶奶卻是媽,哥哥姐姐都稱為哥。好長時間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有這種亂套的稱呼?有一次,一個孩子送給我好多桂花,她說是她哥摘的,我一聽嚇壞了,哪個男生敢給我送花呀?後來才知道是她姐摘的。那時中央文化部「五七」幹校也駐紮在村子裡。他們的孩子都出於文化人之家,孩子之間吵起架來,北京孩子罵當地孩子:「媽媽大,爸爸小,奶奶不知叫誰好。」還有,當地說9是「狗」,這種發音更給了外地孩子口舌之快。
後來,我做了當地的老師,我一改往日方言講課的習慣,上課用普通話,孩子們既新鮮又感覺榮耀。他們跟我交談時,完全用普通話稱呼自己的家人。
方言真好可笑,1987年春節前,兩個人去廣東省花縣(今花都)發一火車皮焦柑橘至遼寧營口,那個年代花縣城比較小,只有幾家小飯店,我們兩去一家飯店吃飯,服務員問要點什麼?我說來兩斤煮餃(水餃),過一會兒服務員端來一大盤豬腳(豬蹄子),後來調換了兩大盤煮餃,我說給拿一頭大蒜,服務立馬拿來兩顆大蔥,真的好笑,不知道這位服務員是何方人?南北方言有時真的好可笑,全國普及普通話後,方言減少了許多。
一次,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到瑞塔鋪鎮的醫院去′治病。醫院上班的是長沙市的一個青年男醫生。女孩說出自己感冒了,要買點藥。男醫生聽了就問:"你有毛毛沒?"女孩害羞了,說:"怎麼問這個?"男醫生說:"這個當然要搞清楚,不然我怎麼開藥?"女孩臉紅了,低聲說:"去年還只幾根根。今年就長得多了。"
毛毛在長沙是小孩子。而我們桑植縣卻是指人身上長的毛,如頭髮,汗毛,陰毛之類。女孩見醫生問她,以為是陰毛。
有一個老外到重慶來旅遊,有一天早上,這個外國人來到一個小賣部準備買瓶水喝。就跟老闆打招呼:「Hi.good.morning.words」,這個重慶人沒有學過英語,怎麼聽得懂外國話。他聽到外國人是這樣說的:「嗨,鼓搗摸你」,這個重慶人說:「清早八辰的,你還要鼓搗來摸我,你摸倒我試一下呢?」,這個老外也沒有聽懂重慶人說的話,就指了一下冰櫃,這個重慶人估計老外要買冰櫃裡面的東西,就把冰櫃打開,老外指著礦泉水說:「Hi」!重慶一聽要哈弄,好安逸,就把那些礦泉水全部跟他拿出來,拿兩個大的塑膠袋跟他裝起,遞給他,外國人連忙說:「No,No,No」,重慶人把礦泉水拿了一瓶出來跟他解釋說「不漏,這個外面的是氣汗水」,外國人拿了一瓶付了錢就走了。
十多年了,我們那裡有一家娶了個外地媳婦 ,有一天 去縣城辦事,得坐公交車 ,等車過來了,乘客們都往車上擠,這個外地媳婦也好不容易擠上車, 駕駛員剛關上門 ,那媳婦 大叫, 哎呦 ,我的「孩子」被門夾住了 。收票員和車上乘客也驚慌的都往門口看,感到很奇怪 ,車門正常關著,哪有孩子?
那媳婦用手 拼命指 著腳下, 原來是鞋子被車門夾住了 。[呲牙][呲牙]
我的回答:我是陝南漢中漢臺區人。記得,我年青的時侯,有一次帶我妻子去洋縣農村的一位朋友家玩。我們是乘公交車去的。到朋友家吃過飯後,朋友的媽媽有事出門,走前熱情的囑咐我們:來一次不容易,晚上「立嘎」。我回答好!我妻子則滿臉茫然的點頭示好!過了會趁沒別人,我妻子對我說:待會我們早點走,遲了就沒公交車了。我說晚上就不走了,「歇了」明天再走。她說人家媽媽走時說讓我們晚上「立嘎」麼!人家家裡沒處睡!你還聽不出來麼?我聽了就笑著對她說:洋縣這裡的人,把留你晚上住宿的意思叫「立嘎」!和我們說「歇了」是一個意思。不是讓你晚上站立著過夜。她聽了也逗笑了!
(原創文)
柳州人講桂柳話愛說口頭禪。一天,家裡來客人,愛人叫我去買一條「多寶魚」。於是去柳州海吉星市場,到海鮮區時見一家多寶魚很好,於是隨口一說,小夥,來條「多卵餘」。小夥驚得目瞪口呆,說:哥,這個是多寶魚,不是不卵魚!我知道說錯了,也不支聲。小夥殺了魚,裝入袋中,臨別還拍拍我的肩膀,「哥,這魚叫多寶魚」!我哭笑不得!
江西萍鄉有個賣蛇的人,萍鄉人的方言是蛇讀sha。有一天,一個外地人用普通話問賣蛇人,這是啥?賣蛇人說「這是蛇」(sha),外地人以為賣蛇人沒聽懂,我是說這是啥?賣蛇人回答說:「這就是蛇」(sha),外地人急了,你到底賣的是啥?賣蛇人說「我賣的就是蛇」(sha)。外地人:你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