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也是腦出血,她是腦幹出血。從省立轉入千佛山醫院住到了ICU,當醫生再次做CT的時候就說很多瘀血,必須做手術!我們和醫生聊病情的時候醫生就說兩種情況一種下不來手術臺,一種植物人!當和家人商量的時候也是特別為難,最後考慮了不想讓病人受太多罪,直接放棄治療,當時被醫院的主任罵我們沒有人性沒有價值觀沒有人生觀,真的不理解他們所謂的人性是什麼,人生觀又是什麼,一邊給我們說腦幹出血沒有奇蹟出現,一邊又給我們講各種觀!
施雅琴得了肌肉萎縮,生活不能自理,丈夫勤勤懇懇伺候她20年。可一天深夜,丈夫出門辦事後再也沒有回來,施雅琴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沒過幾天,兒子也變得神神秘秘,有時候一天一夜不回家,打電話也關機。
施雅琴的第一反應就是丈夫和兒子不要她了,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丈夫和兒子伺候她20年,難道耐心已經消磨殆盡?
施雅琴不相信自己被家人拋棄了,可丈夫和兒子的行為太異常,讓她不得不多想。就在施雅琴百思不得其解時,一通電話讓施雅琴的心跌入了谷底,原來丈夫得了疾病,危及生病,已經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施雅琴和丈夫蔣遵儉結婚三十年了,結婚前,蔣遵儉年輕帥氣,家境良好,還是一家公司的小型領導,算是年輕有為,但施雅琴長相普通,家境普通,唯一的優點就是一家三口是知青,讀過很多書。
蔣遵儉的父母看不上各方面都普通的施雅琴,可蔣遵儉卻非她不娶,父母不答應他的婚事,他就在家裡鬧絕食,不肯上班,父母只有蔣遵儉一個兒子,他們不忍心看著兒子受苦,只能勉強同意這門親事。
婚後第二年,施雅琴就患了類風溼,身體各項機能都出了問題,腳關節也開始變形,雙手連剪刀都拿不了。
蔣遵儉的父母本就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如今結婚兩年兒媳婦就生了重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蔣遵儉的父母希望他們能離婚,可蔣遵儉卻對離婚二字隻字不提,辭了工作帶著施雅琴四處求醫,父母攢下的家底,幾乎都花在了施雅琴身上。
蔣遵儉的父母不明白,兒子為什麼那麼喜歡普通如路人的施雅琴,她長得不好、家境一般,還一身的病,娶了她就相當於家裡娶了一個祖宗,時刻要供著。可父母再怎麼勸說,也動搖不了蔣遵儉的心。
蔣遵儉對施雅琴的體貼入微,讓母親心裡更加悲憤。她氣憤地對施雅琴說:農村餵的母雞還會下蛋呢,你都嫁過來五年了,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生孩子也不行,你打算拖累我兒子到什麼時候?
不會下蛋的母雞是對不能生育的女人最狠的諷刺,施雅琴聽了這句話,心裡的難過無以言表。她哭著對丈夫說:咱們離婚吧,我不能這樣拖累你,我們才結婚5年,你年輕帥氣,離了我,你會遇到更好的人,你還能實現做父親的夢,和我在一起,我只會拖累你。
可蔣遵儉卻說:你就是我的全部,沒有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只有你配合治療,好起來,才是對我最負責的表現。
因為施雅琴經常需要服藥,導致她生育很困難。兩人結婚第十年的時候,施雅琴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原本她和丈夫已經做到了一輩子不生育的準備,孩子的突來到來,讓她們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們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了,悲的是,施雅琴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生下兒子,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甚至危及生命。
施雅琴一直因為婆婆說她不能生育的話而耿耿於懷,為了堵上婆婆的嘴,也為了報答丈夫不離不棄照顧自己的恩情,施雅琴決定拼盡全力生下這個孩子。如果她真的因為生孩子走了,給蔣遵儉留下一個血脈,也值了。
孩子出生後,公婆對施雅琴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施雅琴身體不好,公婆就負責照顧孫子蔣大力。孫子二十歲那年,施雅琴的公婆去世了,蔣遵儉是獨子,原本幸福的五口之家,變成了三口之家。
雖然家裡的生活日漸頻寬,但一家人相處十分和諧,從未抱怨過什麼。施雅琴沒想到,丈夫會在深夜外出後,再也沒有回來。丈夫夜裡從未離開過家,這次卻一天一夜都未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施雅琴不知道丈夫發生了什麼事。
她依稀記得,丈夫出門前一直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疼得受不了,要去醫院。丈夫平時心口也疼過,每次吃點止疼片就好了。這次就算嚴重,也不至於徹夜不歸啊,難道丈夫是找藉口逃避這個家?
蔣遵儉去醫院後,兒子也變得神秘兮兮,早出晚歸,施雅琴決定向兒子問清楚,蔣遵儉到底怎麼了?是不要這個家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兒子蔣大力哭著告訴施雅琴,蔣遵儉得了重病,正在監護室救治。醫生說了,如果不做手術,蔣遵儉很可能活不了半年。不過就算做了手術,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還要四十萬的手術費。
蔣遵儉知道家裡沒有什麼積蓄,為了不拖累施雅琴和兒子,蔣遵儉不同意手術治療,蔣大力就是在為這件事發愁。
施雅琴讓蔣大力去醫院照顧蔣遵儉,蔣大力說,他就是被父親從醫院趕回來的,父親說了,施雅琴身體不能動彈,身邊離不開人照顧,蔣大力要是在醫院照顧他,施雅琴在家一個人多孤單?需要人照顧時又該怎麼辦?
蔣大力的話,讓施雅琴陷入了沉思。施雅琴坐在輪椅上,仔細回想著她和蔣遵儉從相識、相戀到相守的過程。
十年前,施雅琴的身體狀況極差,已經到了吃喝都要人餵飯,刷牙洗臉也要人伺候的時候。更嚴重的是她聽力退化,視力消退,看很多東西,只能看見模糊的光亮。
施雅琴精神狀況不好,夜裡出現身體不適時,蔣遵儉就背著她下樓去醫院,風雨無阻。
隨著蔣遵儉的年紀越來越大,他背著施雅琴時,顯得更加吃力,但他從未說過一句抱怨的話,也從未讓施雅琴減過肥。為了讓施雅琴營養均衡,蔣遵儉平時捨不得吃穿,但給施雅琴買起營養品從來不會吝嗇。
家裡的房子只有五十多平方,一家三口住起來十分擁擠,上下樓還要爬樓梯。蔣遵儉的表姐家境不錯,手裡有一套電梯房,就讓蔣遵儉一家三口搬進去住,不收房租。
房子是兩室一廳,一間給兒子蔣大力用來做蛋糕房,一間用來住。因為施雅琴夜裡經常失眠,睡不著就聽收音機。她聽力減退,為了聽見聲音,必須把收音機開到最大聲。所以蔣遵儉不得不在沙發上睡覺。
蔣遵儉擔心施雅琴夜裡生病,每天晚上都會至少起夜兩次,查看施雅琴的身體狀況。施雅琴想到丈夫對自己悉心照顧的一幕幕,感動不已,她這一輩子何德何能,能遇到這樣知心的愛人。
如今丈夫病重,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自己是否會拖累妻子和兒子,施雅琴在家又是否有人照顧?施雅琴心裡又難過又感動,丈夫這輩子一直都為她而活,如今丈夫病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施雅琴心裡很難受,她給蔣大力打電話,說無論如何都要給蔣遵儉做手術,她不能沒有他。可手術費的錢從哪裡來呢?
蔣大力接了很多做蛋糕的生意,可這些錢比起父親的手術費,就是杯水車薪。他思來想去,決定問親戚朋友借,實在不行,就把老家的房子賣了。
蔣遵儉知道這件事後,堅決不同意。因為他對於蔣大力一直心有虧欠。
公婆去世後,蔣大力想趁著年輕去深圳打拼,因為蔣大力身邊的朋友和同學大部分都去了深圳,不過施雅琴想到兒子離自己太遠,萬一自己哪天去世了,可能來不及看他最後一眼,她也擔心兒子一個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會遇到很多棘手的事,所以執意把兒子留在自己身邊。
施雅琴身體癱瘓嚴重,身邊離不開人,丈夫只能找工作時間短的活養活自己。兒子初步入社會,為了生計自己學做蛋糕,雖然一家人都在努力生活,但掙的錢勉強能夠維持家裡的開支。
蔣遵儉想過,如果當初早點讓兒子去深圳打拼,也許現在家裡的日子不會過得這麼難,現在兒子26歲了還沒結婚,那套房子是他能留給兒子唯一的財產,萬一他真的走了,兒子還能把房子賣了,再借點錢娶親。
蔣大力知道蔣遵儉雖然從未對他說過肉麻的話,但心裡一直深愛著他這個兒子,為了救父親,他願意拼盡全力,哪怕不結婚,要用十幾年的時間還債。好在蔣遵儉和施雅琴的愛情,感動著身邊的親戚和朋友們,所以蔣大力用半個月的時間借到了蔣遵儉的手術費。
蔣遵儉不想讓家人人財兩空,想活下去的意念很強,所以他的手術做得很成功,恢復地也不錯。看著蔣遵儉闖過鬼門關,和兒子妻子相擁,我忍不住淚目了。
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有些人落難時,看到的是人性的醜陋和陰暗,是互相指責,推卸責任。但是在蔣遵儉一家人身上,我卻看到了人性的善良和愛的偉大。
他們一家三口在疾病面前,緊緊地依偎在一起,讓人看到了病床前也有溫情的場面。
施雅琴癱瘓幾十年,蔣遵儉無微不至地照顧,從未嫌棄過她。蔣遵儉知道自己生病到了生死關頭,還在擔心妻子沒人照顧怎麼辦?相比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蔣遵儉對施雅琴的這份情義實在太難得。
蔣遵儉患病,兒子蔣大力沒有怪父母拖累了他,反而堅強地撐起這個家,一邊照顧父母,一邊籌集父親的手術費,他從未想過這個家會成為他的拖累,不管前路再難,他都用瘦弱地肩膀扛著。
千變萬化是人心,紋絲不動是命運,權勢面前顯人性,患難之中見真情,燈紅酒綠迷人眼,粗茶淡飯見人心。
即使人心難測,也要對世界多一份善意這個世界,總有一絲黑暗,也總有一絲光明。總有一些可愛的人不計得失,在背後默默付出善心。
幸福有三個不可或缺的因素,一是有事做,二是有人愛,三是有希望。蔣遵儉生病的經歷,讓我看到了人間值得。
袁志豪掉進2米深的滷鍋中,全身100%重度燒傷,命懸一線,第一次植皮後又感染,醫生建議放棄治療,免得人財兩空,袁志豪的妻子不放棄,瞞著公婆讓醫生割自己身上的皮救丈夫……
河南省新鄉市輝縣,袁志豪和妻子候二妮婚後生有一對兒女,一家四口平淡又幸福的生活著。
隨著兒女漸漸長大,父母日漸年老,為了讓兒女和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袁志豪和妻子貸款10多萬開了個滷肉店,還請了幾個工人幫忙。
為了保證滷肉新鮮,通常,袁志豪夫妻倆上午採購好新鮮食材,然後休息下,晚飯前就開始忙活、滷肉,一直忙到凌晨,凌晨三點多四點又把滷好的肉送到批發市場。
因為滷的肉品種多,而且味道不錯,滷肉店生意還可以,袁志豪夫妻倆的辛苦付出還是值得的。
經過夫妻倆的辛勤打拼,袁志豪終於還清了銀行的貨款,可以鬆了一口氣,心想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好過了。
然而,袁家好日子沒過多久,不幸卻發生了,讓整個家庭陷入無比痛苦和困境中。
2015年4月21日晚上,袁志豪和往常一樣,帶領工人在忙活著。晚上11點多,滷肉店裡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袁志豪一不小心,掉進了滾燙的滷肉鍋中。
袁志豪的母親姬莊花睡在店後面的房子裡,睡中被慘叫聲驚醒,驚醒後心底隨之升起不祥之感,因為慘叫聲似乎是兒子發出的。
姬莊花來不及穿鞋,馬上往滷肉店跑去,進店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想窒息,兒子站在滾燙的滷鍋中。
滷肉鍋兩米寬兩米深,就像個小水池,袁志豪就像滷肉鍋中的肉,被滾燙的油啊水啊滷著。
滷鍋旁邊站著兩個工人,工人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因為滷肉鍋太滾燙以及袁志豪體重200多斤,怕救不起袁志豪,連自己也掉下去,不敢輕易救人,一時又不知如何是好。
姬莊花來不及多想,見到兒子那刻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兒子的胳膊往上拉,可是體重只有80斤的她卻拉不上來,她又改拉兒子的衣服,加上兩個人工人一起幫忙,三人才合力把身高180體重200多斤的袁志豪拉上來。
被救起的袁志豪皮膚已經變色,根本不像一個人了,慘不忍睹。
工人趕緊打120叫救護車,姬莊花也打電話給老伴和兒媳,說兒子掉滷鍋了,情況危急。
隨後,袁志豪在家人的護送下,被緊急送往新鄉市第二人民醫院燒傷科。
心理素質過硬的醫生搶救袁志豪時也忍不住不寒而慄,袁志豪的皮膚全部被燒傷,說白了就是肉已經被煮熟了,醫生用紗布輕輕一擦,表皮就像紙碎片一樣掉下來,而且袁志豪已經出現了低血容量的休克,伴隨著的血紅蛋白尿、應激素潰瘍、各臟器衰竭等都會隨時要了他的命,而袁志豪呼吸道水腫,醫生不得不切開他的氣管。
在搶救手術室外,袁志豪的父母和妻子焦慮萬分,悲傷不已,眼淚直流,袁志豪是家裡的頂梁柱,這個家不能失去他呀。
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袁志豪的生命體徵終於平穩了,命暫時保住了,袁家人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
可是,醫生卻高興不起來,因為袁志豪全身皮膚100%被燒傷,屬於重三度燒傷,表皮都被燒掉了,沒有皮,體液(水分和血液)流失非常嚴重,如果不能及時做植皮手術,修復被燒傷的創面,那麼他平穩的生命體徵就無法維持下去,目前給他的輸血只是個暫時的手段。
一般給燒傷病人植皮,都是取病人的頭皮移植到被燒傷的地方,因為頭皮的再生能力很強。可是,袁志豪屬於特重度燒傷,頭皮也嚴重燒傷,較為健康的頭皮很少,可供植皮的皮源極為有限。
醫生說,要想救袁志豪的命,前期必須對他做一次微立皮加異體皮移植手術,也就是取袁志豪的較為健康的頭皮打碎,然後像種子一樣播種在他燒傷最為嚴重的四肢區域,等種子生根發芽和長大,最後連成一整塊的皮膚。
但如果沒有異體皮覆蓋在微粒皮上,形成一個皮膚屏障,一旦包紮後,這些微型皮面就容易丟失,起不到生根發芽的作用,所以,必須用異體皮覆蓋在微粒皮上,形成一個起到保護作用的皮膚屏障,讓微粒皮在這道屏障下成活,正常生長。
對於燒傷科的醫生來說,給燒傷病人做微粒皮移植手術不是難事,難的是家屬是否有經濟能力購買異體皮。因為國家對異體皮的購買要求十分嚴格,全國只有一家機構可以買到異體皮,而且異體皮的價格非常昂貴。
袁家人了解到異體皮的價格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袁志豪的姑父說,每平方釐米的異體皮就要6600多元,而購買袁志豪需要的異體皮至少要20萬,加上手術費等各項費用,大概需要花30多萬。
袁志豪的父母抹著老淚說,家裡的日子剛好起來,兒子卻不幸出了這樣的事,心痛啊。兒子肯定要救,可是去哪籌這筆錢呢,雖然他們還有個女兒,但女兒在外地打工,收入低,只能養活她自己,也沒有積蓄,但不管怎樣,為了救兒子,他們都會想盡辦法去籌錢。
袁志豪的妻子候二妮哭著說,丈夫出事前幾個月才剛還清銀行貸款,家裡沒啥積蓄,30萬對於我們這樣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家庭來說,就是個不小的數字。
籌買異體皮和做手術的費用是袁家人眼前最困難的事,而袁志豪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靠著輸血來維持生命,時間每走過一分一秒,他的生命就會增加一分危險。
候二妮看著滿身紗布的丈夫,流著淚,心痛不已,丈夫出事了,公婆年紀也大了,這個家的重擔只能她來扛,這個家不能沒有丈夫,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她必須救丈夫,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救丈夫,她就一定想盡辦法去籌錢。
袁志豪平時為人做事不錯,對妻子很好,和妻子的娘家人相處也不錯,因此,在袁志豪出事後,候二妮的娘家一直關注著袁志豪的事,也關心著候二妮。所以,聽到袁家急需錢為袁志豪買異體皮和做移植手術時,候二妮的娘家人紛紛伸出援手。候二妮的五個兄弟姐妹都拿出自己的積蓄,當天就籌夠了買皮的20萬費用,他們說,寧願自己傾家蕩產,也要讓妹妹有個完整的家。
買皮的費用籌夠了,候二妮和公婆也向親朋好友借到了手術費。30萬籌夠了,候二妮就帶著錢直奔醫生的辦公室,說錢籌夠了,馬上給丈夫做植皮手術,救丈夫的命。
醫生被袁家人尤其是候二妮的娘家人感動到了,感慨親情一旦團結起來,力量無窮,同時,馬上著手安排袁志豪做手術一事。
袁志豪被推進了手術室,經歷了幾個小時後,植皮手術順利完成。
袁志豪被推出手術室那刻,袁志豪的父母看著兒子,心如刀割,以前帥氣的兒子,如今卻是臉部以下纏滿紗布,露在外的臉部整個黑乎乎的,就像一大塊碳。平時人不小心被燙一下都疼得很,兒子卻是全身被燙傷,而且是重度燙傷,不知有多疼,遭罪啊,如果可以,他們願替兒子受疼受罪。
候二妮看著丈夫,既心痛,又高興,心痛丈夫受罪,高興丈夫植皮手術成功,手術成功,丈夫生命不受威脅了,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是,就在袁家人看到希望,高興沒多久,醫生卻給袁志豪下了病危通知書,說袁志豪燒傷面積實在太大了,燒傷深度太深了,在危險期內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袁志豪在48小時內,如果能熬過來就過了,如果熬不過來,生命就停止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袁家父母和候二妮再次陷進痛苦和悲傷中,尤其是候二妮,眼淚沒停過,哭得身子都發涼了,她守在重症監護室外,呆呆把看著時鐘,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呼吸緊張,心跳加快,她希望時間快點過去,丈夫能熬過來,又希望時間就此靜止,因為怕丈夫萬一熬不過,時間靜止,起碼丈夫還是有呼吸的。
在痛苦的煎熬中,48小時終於過去了,這48小時對於候二妮來說,就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而痛苦、焦慮和擔心折磨得她憔悴不堪,整個人消瘦了很多。
袁志豪的父母在兩天之間,頭髮白了許多,老了許多,生怕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熬不過來。
好在48小時後,醫生說,袁志豪熬過來了,沒事了,他活下來了。
候二妮和公婆聽後,懸著的心落下了,卻又忍不住哭了,不過是高興的哭,因為他們熬過人生中最漫長的48小時,最後帶給他們的是好結局,這是他們最希望的。
袁志豪醒來,候二妮進重症監護室看丈夫,她還沒開口,丈夫卻先開口安慰她:沒事,我只是燒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別難過,別擔心,別怕。
聽著丈夫的話,候二妮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丈夫一直是個有擔當的人,對她很好,此刻,丈夫身受傷痛,剛走過鬼門關,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安慰她,她既感動,又難過,難過自己沒法分擔丈夫的傷痛。
袁志豪轉危為安,袁家人以為不幸的災難徹底過去了,沒想他們剛心安幾天,袁志豪就發起高燒,體溫40度以上,渾身顫抖,說起糊話來。
主治醫生的心也跟著沉下來,因為袁志豪這種狀況提示著有細菌感染。
一般來說,大面積燒傷的病人,都避免不了細菌感染,但袁志豪偏偏在植皮手術後爆發感染,細菌感染的地方,任何植皮都不成活,情況非常不樂觀,袁志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由於袁志豪細菌感染嚴重,他的家人花20萬給他買的皮,移植到他身上沒幾天,就已經壞死了一半,家人前面的努力白費了一半,再繼續感染下去,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醫生直言告知袁家人,因為袁志豪是在植皮手術後爆發感染,任何皮都不成活,救活的機率不大,同時,站在袁家人經濟不好的角度,建議袁家人不如放棄,因為最終有可能人財兩空,放棄了,還能省點錢,不然袁志豪的父母和妻兒的後半生怎麼過。
醫生的話很殘酷,但也很現實,躺著的人要治,但站著的人日子也要過,這也是遭遇不幸、經濟又困難的家庭最不願面對的殘酷現實。
這一次,候二妮徹底崩潰了,心裡難受得她呼吸困難,醫生嚇了一跳,趕緊給她輸氧,實施搶救。
候二妮呼吸順暢後,哭成了淚人,她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堅持不一定有希望,也說不定有奇蹟,但放棄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她作為妻子,不能放棄。
袁志豪的母親也哭著說,不放棄,不能放棄,兒子才32歲,一定要治,就算把家裡的房和地都賣了,也要給兒子治。
在袁家人的堅持下,醫生繼續給袁志豪治療。醫生告訴袁家人,要想救袁志豪,目前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趕在袁志豪細菌感染高峰來臨之前,儘早去封閉創面,跟細菌搶時間,但封閉創面,就要繼續植皮,才能最大限度的阻斷感染源,所以,解決皮源是首要問題。
聽到繼續植皮,袁家人難過得幾乎絕望了,因為之前買皮和植皮手術就花了30萬,這30萬還是東拼西湊來的,親朋好友能借的都借了個遍,再去籌錢,就難籌到了,沒有錢,怎麼買皮,怎麼救人。
醫生理解袁家的難處,最後給候二妮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用家屬的皮來植皮,也就從家屬身上取皮,經過處理,再分批次移植到袁志豪的身上,這樣費用就能省一半多。
候二妮聽後,在絕望中又看到了希望,毫不猶豫說,取我的皮,只要能救我丈夫,不管用我身上多少皮,我都願意。
醫生看著候二妮,點了點頭,說,取皮時,會注射一些水腫,取皮後,麻醉一過,會非常疼痛,尤其是換藥時,疼痛更加激烈。
候二妮說,只要能救我丈夫,再疼再痛我也不怕,和他對比,我受些疼痛算不了什麼,我受一些疼痛,他就少受些疼痛。
醫生又一次被候二妮感動到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在袁志豪和候二妮這對夫妻身上,他們看到的是患難見真情,不離不棄,太難得了。
候二妮怕公婆反對她捐皮,便瞞著公婆走進手術室,讓醫生取她整條左手臂上的皮。
取皮手術後,候二妮麻醉一過,左手臂鑽心的疼痛,尤其是換藥時,疼痛程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疼痛得她都不想活了。她說,自己只是一條左手臂沒了皮,就疼痛難忍了,丈夫全身皮都沒有了,每次換藥,全身疼痛,她都不敢想像丈夫是怎樣的痛苦。
醫生從候二妮身上取皮後,很快就給袁志豪做植皮手術,手術很順利。
候二妮的公婆才知道兒媳為兒子捐了皮,他們看著兒媳強忍著痛繼續去重症監護室照顧兒子,老淚縱橫,很是心疼兒媳,同時感慨,能遇上這麼好的兒媳,是兒子和袁家的福氣。
感慨過後,袁志豪的母親打電話給遠在廈門打工的女兒,說了兒媳捐皮一事,同時,叫女兒也回來捐皮救弟弟。
袁志豪的母親也心疼女兒,但兒子命懸一線,為了救兒子,她沒有辦法,再說,兒媳已經捐皮了,與兒子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能無動於衷。
袁志豪的姐姐袁豔梅接到母親的電話後,立刻從廈門趕回家,回到家的當天,她就將左側大腿的皮膚移植給弟弟了。
袁豔梅說,當得知弟弟出事後,她很難過,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她也想幫弟弟,但她又有心卻無力。她雖然是姐姐,但經濟不好,一直以來沒幫過家裡什麼忙,父母也是弟弟養著,她一直很愧疚,所以,接到母親的電話後,她毫不猶豫就趕回來,她總算能幫弟弟了,再說又是救弟弟的命,她能做到的一定做。
雖然袁志豪的妻子和姐姐都為他捐皮了,但也只是解決了一部分皮源問題,袁志豪還有將近一半被燒傷的皮膚沒有植皮,怎麼辦?
這時,袁志豪還不知道家人為他捐皮一事,第一次植皮後,他知道家人為了買皮和給他做手術,已經欠了不少債,他就已經很自責和愧疚,所以,在細菌感染時,他就說了「寧願去死」的糊話,如果他知道家人為他捐皮,他肯定接受不了和拒絕植皮。
為了救丈夫,候二妮左手臂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好,她就主動去找醫生,說,繼續取我的皮吧,上次取了我手上的皮,這次就取我腿上的皮,不夠,繼續取,取完我全身的皮膚,我都願意,只要能救他,讓他活下來,哪怕他有後遺症,不能幹活,或者殘了,我也願意,他若不能幹活,我就養他後半生,他若殘了,我就照顧他餘生,只要他活著,能陪我和孩子說說話比什麼都強。再說,解決不了皮源,前面的努力就可能白費了。
醫生雖然感動滿滿,但卻不贊成再取候二妮身上的皮,因為一是候二妮剛捐皮不久,不想讓她再捐,二是取候二妮腿上的皮,她就要躺床上一個月才能下地走路,而袁志豪又離不開她的照顧。
候二妮聽後也有點猶豫了,她猶豫的不是要躺在床上一個月才能下地走路,而是擔心她太久不能去看丈夫,丈夫會起疑的。
就在候二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袁志豪的父母去找醫生,要求取他們二老身上的皮,無論如何都要繼續救兒子,不能放棄,只要能救兒子,取完他們身上的皮也願意,他們雖然年紀不輕,但身體還算比較結實,不用擔心。
什麼是父愛母愛,這就是父愛母愛,從孩子出生那刻起,父母就是孩子的守護神,孩子有難,父母挺身而出,拉孩子一把,毫不猶豫。
在袁志豪父母的堅持下,醫生同意了取他們身上的皮。
取完皮後,袁志豪的父親躺在病床上,咬著牙,忍著疼痛。他說,真的疼痛,常人難忍受,換藥時,解開紗布,用酒精消毒時,兩條腿就像火燒一樣,疼死了,想想兒子全身都疼,他是怎麼忍受的,太遭罪了,心疼死兒子了。
袁志豪的母親也是取腿上的皮,疼得她有時直冒眼淚,換藥時,疼得她咬緊牙關,緊緊地抓著兒媳的手,表情非常痛苦,但她說能換取兒子的命,她遭些罪不算什麼。
袁志豪父母的皮取下了,袁志豪的頭皮也癒合了,醫生馬上給他做植皮手術。
袁志豪再次被推進手術室,在進手術室前,候二妮跟在後面對丈夫說,沒事的,沒事的,她在安慰丈夫,也是安慰自己,不管是丈夫,還是她,都需要信心和信念,心中有信念,希望的種子才會生根發芽,長葉開花和結果。
袁志豪進手術室後,候二妮依然守在手術室外,一刻也不離開,她在祈禱丈夫植皮手術順利,她在等丈夫平安走出手術室,重獲新生。
經過幾個小時,袁志豪的植皮手術做完了,袁志豪被推出手術室,醫生說袁志豪燒傷的創面全部植完皮,植皮手術很順利。
候二妮聽後,眼淚瞬間湧出來,丈夫全身終於植完皮了,她們移植到丈夫身上的不只是她們身上的皮,更是一家人的希望和愛,但願所有的災難到此結束,不久後,一家人能和往常一樣過日子,不求富貴,只求平安健康,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
或許上天也被感動到了,命懸一線,九死一生的袁志豪在最後一次植皮手術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治療,醫生說給袁志豪植的皮成活率達到了90%,情況很好,沒有生命危險了。
袁志豪終於從死神手中逃回來了,他身上穿著家人用他們身上的皮和愛為他而做的「人皮外衣」重生了。
袁志豪的家人因他重生而抱成一團,哭了,他們所有的努力有了奇蹟,他們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欠下了債他們會慢慢去還,欠下的情他們會去回報,只要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如今,袁家一家人過著平淡而又幸福的日子,經歷過苦難,一家人更加珍惜重生後的日子,袁志豪和候二妮夫妻倆更加恩愛。
雖然當初為了救丈夫欠下很多債,但候二妮從來不怨,在她眼裡,錢沒了可以再掙,欠了債可以去還,但若人沒了就啥都沒了,人在希望就在,她當初沒有放棄,做對了。
雖然袁志豪重生後,因為身體原因,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法像以前一樣做家裡的頂梁柱,家的重擔就落在候二妮身上,她既要工作掙錢,又要照顧丈夫,但候二妮也從來不怨,在她心裡,公婆沒有失去兒子,她沒有失去丈夫,孩子沒有失去爸爸,這個家依然完整,依然溫暖,這就已經足夠,只要家完整和溫暖,哪怕她養丈夫一輩子也值得。
人性有醜惡的一面,更有善良的一面,醫院是個生離死別的地方,更是個暴露人性的地方。
在醫院,有些女人因為生的是個女兒,就遭重男輕女的丈夫和公婆冷漠和嫌棄,沒人照顧,吃冷飯,丈夫忘了妻子是自己餘生相依相伴的人,忘了女兒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公婆忘了兒媳也是自己半個女兒,忘了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都是自己的後代,都要疼愛,丈夫和公婆的冷漠是人性醜惡的一面。
在醫院,有些老人住院,兒女們因為老人的醫療費誰出多了,誰出少了,或者誰照顧多些,誰照顧少些,而斤斤計較,吵鬧不休,這些兒女忘了父母是如何把他們養大,忘了一家人不要計較太多,有力出力,有錢出錢,這些兒女的不孝是人性醜惡的一面。
除了冷漠和不孝,還有很多因這或那的情況暴露出更多人性醜惡的一面,但請相信,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暴露出人性真善美一面。
像候二妮這樣傾盡所能去救丈夫,對丈夫不離不棄,像袁家父母為了救兒子,不顧自己年紀大了,依然割皮給兒子,像袁志豪的姐姐這樣手足情深,像候二妮的兄弟姐妹傾心相助,這樣的暴露出人性真善的事例其實很多很多。
請相信人性絕大多數是善良有愛的,患難更見真情,也請大家都要保持善良,對自己的親人不離不棄。
寫在最後:
1、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有緣走到一起做夫妻,就要珍惜這份夫妻緣,平日裡彼此要對對方好,彼此珍惜對方,同甘共苦,患難時伴侶才會不離不棄。
2、血濃於水,親人若不幸有難,要儘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有力出力,有錢出錢,一家人團結起來,共渡難關,只要親情在愛在,困難就會變小,甚至在絕望中創造奇蹟。
3、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行行也會存在著危險因素,不管從事什麼行業,安全意識不能少,尤其是哪些可預見到可能發生什麼危險的行業,更加要增加安全意識,做好預防危險發生的防護措施。
44歲的楊先生,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妻子附在他耳邊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吧!」 楊先生點了點頭,緊接著妻子又對他說:「你父親和大哥都不願意來照顧你,我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46歲的阿霞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大年初一剛和丈夫小楊籤了離婚協議書,準備過完春節就去民政局正式辦手續,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小楊卻舊病復發生命垂危被送到了急救室。
阿霞想著自己已經離婚了,便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鄉下的公公老楊,想讓他們到醫院來照顧,誰想,老楊得知兒子病危,卻無動於衷,說道:「只要你們一天沒有拿到離婚證,你就還是他的妻子,你有義務和責任照顧他,不要想著把責任推卸給我們。
老楊的態度讓阿霞始料未及,再怎麼說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呀! 阿霞沒辦法,只能自己獨自扛下一切,內心深處,她也知道只要兩人還是一對夫妻,她這個當妻子的就不能做逃兵。
但是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小楊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已經欠了好幾萬元醫藥費,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到哪裡去籌錢呢?
醫生告訴她,小楊必須要儘快動手術,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因為他的顱骨有些已經碎了,要想辦法抽出來,而且這個手術風險還很高,現在只能暫時做保守治療,總之就是很麻煩。
那麼阿霞為什麼想要和小楊離婚呢?
阿霞是一家麵館的糕點師,對吃穿都很講究,年輕時候的她也是個小美女,談了好幾次戀愛都無疾而終,她對別人的要求總是格外高,就是想找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性格也很合拍的人,結果挑來挑去,到了30歲還沒有遇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考慮到自己就快成大齡女青年,於是退而求其次,經人介紹認識了28歲的小楊, 小楊性格比較內向,看起來人很老實,阿霞只想儘快完成任務,把自己嫁出去。
兩人認識半年後,就領了結婚證。 婚後不久,阿霞就後悔了,其實小楊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但是兩人在一起就是無話可說,生活觀念不同,三觀不同。
小楊對自己沒有什麼要求,這輩子平平淡淡過一生就好,也不想大富大貴,每月拿著3000元的工資還挺滿足,一條20元的褲子他都能穿好幾年,就算是破了一個洞也無所謂,有一次他去阿霞的公司,被阿霞的同事取笑了一番。
好面子的阿霞覺得這樣的老公讓她顏面掃地,回去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是小楊卻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還覺得阿霞的同事太勢利眼。
阿霞結婚不久,就想著離婚,所以一直不敢生孩子,但她又下定不了決心,最終就這樣一拖再拖,轉眼都在一起15年了,這段婚姻對她來說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她害怕離婚之後,說不定遇到的男人比小楊更差勁。
小楊還有兩個習慣讓阿霞忍無可忍,喜歡打牌喝酒。經常喝得暈暈呼呼的,阿霞為了給他增加一點壓力,拿出所有的積蓄又買了一套房,讓小楊每個月還1500房貸,但是小楊還是經常入不敷出,沒錢了就找阿霞要。
阿霞對他好言相勸:「不要喝這麼多酒,容易出事的。」 可是小楊就是不聽。 後來阿霞從家裡搬出來,正式跟小楊分居了兩年,幾次提到要離婚,嘴上雖然說了,但其實還是希望小楊能夠試著改變自己,但他還是我行我素。
那天晚上,小楊騎著摩託車去朋友家喝酒, 回來的路上喝多了撞到路邊的大樹上,當場暈倒,送到醫院雖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頭部受到重傷,那次花了十幾萬,住了一個月的院,當時醫生看他能正常說話,意識比較清醒,同意他出院。
這一次,阿霞沒有提離婚的事,在醫院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到康復,她只想著等小楊恢復正常了,趕緊結束這段看不到希望的婚姻。
小楊出院以後第三天,阿霞再次提出離婚,這一次小楊很爽快地答應了,兩人還籤了離婚協議書,家裡也沒有什麼存款,就兩套房子,阿霞讓小楊先選,一人一套。
事情就是這麼巧,小楊車禍後遺症並沒有好。他還得繼續治療才行,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阿霞沒有辦法,只能向公公和小楊大哥求助,在電話中被拒絕後,她又親自回到老家,希望他們好歹能出一點力幫幫自己,結果大哥連門都不讓阿霞進,說她是一個壞女人,無情無義。
兩人結婚15年都沒有離婚,現在見弟弟躺在醫院就要甩手不管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大哥越說越激動,說上次弟弟住院,他和父親送了2萬元過去,現在家裡拿不出錢,也管不了這麼多。
讓阿霞自己去想辦法,這是他們小家庭的事,不能讓他能承擔。
公公見到阿霞,也是諸多不滿,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和兒媳婦,結婚十五年,都很少回老家看望他們,就連他過80大壽也不來,親朋好友們都到齊了,她這個當兒媳婦的卻一點禮數都沒有。」
讓他們更氣憤的是,阿霞還在微信裡面和他們吵架,說過:「自己已經離婚了,小楊的事他不會再管,讓他們趕緊去接手。」
現在,老人之所以不想管,就是怕萬一自己接手了,到時候就成了自己的事。
阿霞不僅沒有尋求到幫助,反而還碰了一鼻子灰,她流著淚回到醫院,附聲問丈夫:「你是同意和我離婚吧!」 小楊雖然不能說話,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點了點頭。
阿霞哽咽著說:「你父親和大哥都不願意來照顧你,我對你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我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就在這個時候,阿霞的姐姐過來了,她把阿霞叫到走廊上問:「小楊的家人怎麼沒有回來?」 阿霞紅著眼眶說:「他們不願意來。」 姐姐生氣了:「你都和他離婚了,他們怎麼能這樣。你馬上跟我回家去。」
阿霞卻掙脫出姐姐的手,說:「我要是走了,他該怎麼辦?」
幾天後,阿霞又去找公公,這次她怕誤會,主動說明了來意:「你們沒有錢沒關係,但是希望你們出點力,來醫院照顧幾天,我一個人實在應付不過來。」
一旁的大嫂扯著大嗓門說:「我們都是莊稼人,家裡的事一大堆,哪有時間去醫院。 你也不要想著把責任推給我們,我們之前出了2萬元,已經仁至義盡了,親兄弟明算帳,我們也有自己的家,再說要不是你, 我弟弟說不定就不會喝那麼多酒,是你總是要和他分居,讓他心情鬱悶。」
一旁的父親原本想去醫院看一下兒子,兒媳婦直接將他拉到一旁,輕聲說:「你可不要犯糊塗,這是她的緩兵之計,等我們去了,她肯定不會再管了。」
阿霞再次敗興而歸,她沒有想到所謂的家人居然會是這樣。 心灰意冷的她不再奢望他們會過來幫忙,阿霞決定賣掉一套房子,先給小楊治病動手術,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治好小楊,然後兩個人再離婚,這樣她就沒有心理負擔。
如果,小楊就這樣走了,她說自己會一輩子良心難安,會覺得虧欠了他,她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對丈夫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兩在畢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早已經變成了親情,她不會放任不管。
結語:
有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風」,但是這位妻子雖然對丈夫沒有了感情,內心深處也曾動搖過想要離開,但是看到丈夫的家人不聞不問,善良的她選擇了獨自承擔。
小楊的家人,他們的冷漠讓人感到寒心,在生死面前考慮的不是盡力去救人,而是急著撇清關係,分清責任,從法律上來說,他們確實沒有義務承擔,但是作為家人,又豈能袖手旁觀。沒有錢沒關係,只要心意到了也行,這多少也是一種安慰。
人無完人,這位妻子雖然也有些地方做得不妥,但是她能夠不離不棄地留在丈夫身邊照顧,還肯賣房救他,這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值得讓人尊敬的女人。
醫院是最暴露人性的地方,這句話我非常贊同! 患難見真情,生一場病,住一次院,會讓人瞬間看透很多事很多人。
無論別人如何對待我們,請依然保持內心的善良,但求問心無愧就好!
有一年,我愛人脖子上長了一個不大的腫瘤,在我們當地腫瘤醫院住了好長一段時間。與我愛人同住一個病房的是一個大學裡的女老師。這個女老師有些脾氣也有些傲氣,在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而且言語之間盛氣凌人。
因為我愛人要進行手術,先期還要進行切片化驗,驗證一下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所以在切片送去化驗的那段時間裡,我和愛人及家人們心裡一直都非常忐忑不安,生怕愛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於是,在那段時間裡,來看望我愛人的親戚朋友還要我夫妻倆的同事非常多,病房裡經常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
相比之下,和我愛人同一病房的那位老師的床前就安靜了許多。這位老師差不多是和我愛人同時住進這間病房的,我們是當天上午住進來,她是下午腳跟腳的住進來的。我記得送她來住院的是位白髮蒼蒼的老頭,當時老頭拉了一個拉杆箱,他從箱子裡拿出了幾樣住院所需的物品,放在壁櫥裡,然後又打了一瓶開水放在老師的床頭柜上,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剛開始,出於禮貌,我和愛人都非常友好地與老師打招呼,我們倆想著,無論什麼樣,現在和這個陌生人已經是一個病房的病友了,打聲招呼,聯絡一下感情,今後互相關照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嗎。
但這個長得矮胖的女老師,好像並不領情,她除了告訴我們,她是當地著名的一所大學的教授之外,其他都不願意與我們這樣的下裡巴人來交流。
住進醫院的第一天,我愛人試探了幾次,想問問這個老師得了什麼病,有什麼症狀,其實我愛人也沒有別的意思,作為病友,她只想互相交流交流病情,說說同病相憐的感受。
誰知道愛人的一席話惹得這位老師滿臉的不高興,她夾槍帶棒地對我愛人一頓挖苦譏諷,說什麼:你又不是醫生,給你說了也是對牛彈琴,浪費口舌。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懟得我愛人臉紅一陣白一陣。我在旁邊看著,心想著可能是老師得了病,心裡不痛快,不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想法,於是我忙將話題引開,免得我愛人再受委屈。
後來,我愛人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是良性腫瘤。我們全家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而且主治醫生很快就確定了手術方案和日期。而那位老師同樣也做了化驗,但她的化驗結果醫生卻遲遲沒有告訴她,她也問了醫生好幾次,主治醫生都搪塞了過去,而讓老師請她的家屬來一趟醫院。
這一下子,老師就有些擔心了,雖然在白天裡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到了晚上我可以感覺到她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因為當時我就在醫院陪床,租了個行軍床,晚上就睡在愛人旁邊。但那位老師卻沒有陪床的。那個送她住院的白髮蒼蒼的老頭,自從那天來過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平常吃飯都是老師自己去醫院住院部食堂吃得。
來看老師住院的人也不是沒有,零零星星地來過幾個人來探望她,從她們說話的口氣中,我聽出這幾個不是她的學生,就是她的鄰居。偶然有一次,我聽到老師對探望她的人抱怨,說是她的一對兒女一個忙著掙錢,一個忙著培養自己的孩子,都沒有時間來醫院看望她一下,讓她十分得寒心。
我這才知道,老師是個兒女雙全的人。
沒有過幾天,我愛人就進行了手術,而且手術十分順利,但是當天晚上我愛人麻藥勁過去以後,她就感到傷口有些痛了,就哼哼唧唧叫喚了起來,老師受到了影響,就很不高興。她嘟囔著說,應該把我愛人送到重症室去觀察等等,像這樣,不是影響到別人休息嗎?當時,我聽了,心裡非常生氣,心想有知識有文化的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太不近人情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於是我就懟了老師幾句。這個胖老師,一氣之下,乾脆就不睡覺了,抱著床被子坐在過道上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我偶爾聽到她說,要讓什麼人來醫院一趟。
第二天,果然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來醫院探望老師了。這個男人一進病房的門,就對老師說:這醫院條件了太差了,媽,你怎麼不住個單間啊?他明擺著是說和我們這樣的人在一起住院太掉價了。
我這才知道,是老師的兒子來看望她來了。後來,老師的兒子去找了醫生,問了他媽的病情。回來後,他也沒有隱瞞,告訴老師得了一種罕見的病,現在還沒有確診,切片被送到了一線大城市的醫院去做進一步化驗去了。
當時這個胖老師就哭了。但他兒子卻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忍耐。他非常厲害地對老師說:你哭什麼哭,如果哭能把病治好,我也陪著你哭。
就這麼一句話,老師就止住了哭聲。沒坐多久,老師的兒子就接了好幾個電話,聽得出來,他是個生意人,於是,他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臨走時,他還留下一句話:老白怎麼沒有來照顧你,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應該他出出力了。你不要指望我,我忙得很呢。說完這個男人就揚長而去,而給老師換單間病房的事,他再也沒有提起過。
果然沒有過多久,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就來醫院次數多了起來。這個老頭倒是個健談的人,我們倆個陪護的人在病人休息的時候,就跑到過道盡頭,聊天解悶。後來,我才知道,老頭並不是老師的愛人,但自從老師的老伴去世之後,他們倆就一直聯繫緊密,但是,老師的一對兒女卻十分反對他們倆人交往,主要是在老師的名下有一套價格昂貴的學區房,她的兒女害怕房子旁落他手,就堅決不同意老師和老頭結合。所以,他們倆一直也沒有修成正果,只好暗渡陳倉。
我好奇地問老頭,按理說知識分子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都知書達理的,但我卻從這家兒子身上卻沒有感覺到啊。
老頭苦笑了一下,你還沒有見到她的女兒呢,那才是個蠻橫無理的主呢。
就在我愛人準備出院的那天,我才見到了老師的那個女兒。
當時,我和愛人還有來接我們出院的幾個親戚在收拾行李。那個老師的女兒來到了病房。從外表一看,這就不是個善良之輩,從進病房的門開始,她就橫豎挑毛病,一會嫌衛生差,一會嫌物品舊,一會兒又說床鋪不乾淨等等,她不斷地和護士站的護士發生著口角,就在這吵吵鬧鬧當中,我和愛人一行人逃也似走出了病房,辦完手續就出院了。
我承認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人情冷漠之輩,但是前有車,後有轍,一個老師連自己的孩子都培養成那麼冷漠的人,難道她自己就不應該捫心自問一下嗎?
老師的一對兒女都嫌棄雙人間的病房條件不好,你完全可以去換條件好的單人間啊,為什麼光說不做呢,是怕花錢,還是怕無法報銷呢?如果出於孝心和誠心,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應該是問題。古代人說:忠義多為屠狗輩,自古書生最無情。看來這句話,至現在也沒有過時啊!
河南32歲男子不慎掉入2米深滷肉鍋裡,身上的肉幾乎被煮熟,全身100%重度燙傷,醫生說,放棄吧,估計會人財兩空,可是男子的老婆卻說:把我身上的皮割給他,無論如何都要救他,哪怕傾家蕩產……
這名男子叫袁志豪,他和老婆侯二妮在河南新鄉一個小縣城開了家滷肉店,夫妻倆都是來自農村,沒什麼積蓄,這家滷肉店還是貸款了十幾萬開的,夫妻倆起早貪黑,勤勤懇懇經營著這家小店,日子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還算是不錯,夫妻倆有一雙可愛的兒女,一家四口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由於小袁和二妮滷肉技術好,食材新鮮,味道好,深受顧客的好評,口碑越來越好,因此積攢了不少回頭客,生意也越來越紅火,經過夫妻倆人的辛苦打拼,沒多久,他們就還清了欠下的銀行貸款,無債一身輕,還完了債的夫妻倆準備接下來好好幹,存些錢,給兩個孩子上學用,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他們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那天晚上,小袁像平時一樣,照例在店裡忙碌著,老婆孩子還有父母都睡了,他和幾個工人繼續在店裡準備好第二天要用的滷肉,因為他們第二天很早就要給批發市場的商戶送貨了,凌晨5點左右就要把貨準備好,所以小袁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加點地把肉滷好。
在把第一鍋肉從大滷鍋裡撈出來時,小袁一個沒站穩,不小心跌進了2米深的滷肉鍋裡,頓時被滾燙的油包圍住,小袁痛得慘叫連連,不停地揮手向旁邊的兩位工人呼救,而旁邊的兩位工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都不敢貿然去救,生怕把自己的命也搭上,這口大油鍋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而小袁比較胖,估計很難拉上來,搞不好自己也會掉下去,所以工人們只能看著干著急。
此時,正在臥室裡睡覺的小袁的母親恍惚中仿佛聽到兒子的慘叫,她的眼皮白天跳了一整天了,跳得她心慌慌,似乎有什麼預感,所以晚上睡覺睡得不太踏實,正當她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的時候,似乎聽到兒子的慘叫,本來就睡得不踏實的袁母,立馬一骨碌翻身爬起來,心急火燎地往後廚跑去,一邊跑心裡一邊想:不好,兒子估計遇到什麼事了……
到了後廚一看,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只見兒子站在2米深的滷肉鍋裡,被燙得慘叫連連,鍋太深了,兒子試圖趴著鍋沿爬上來,可是怎麼都爬不上來,旁邊的兩位工人正手足無措地看著,兒子就是自己的心頭肉,看到兒子在油鍋裡掙扎,袁母心疼得快要哭了,沒有絲毫猶豫,她快速跑過去拉住兒子,想把他救起來,可是她力氣小,拉不動,她接著又去扯兒子的衣服,想把他扯上來,可是還是扯不上,鍋太深,使不上勁兒,此時鍋裡的滾燙的油沸騰著,多耽誤一秒,兒子就多承受一份痛苦,袁母急得哭了起來,哀求兩位工人搭把手救人。
兩位嚇傻了的工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起上前幫拉扯小袁,三個人用盡力氣,終於將身高180、重達200斤的小袁拉上來了,此時的小袁,身上的肉幾乎被煮熟了,皮膚都爛了,都變色了,慘不忍睹,被緊急送往醫院。
醫生看到小袁也驚呆了,他們從醫多年,第一次看到被燙傷這麼嚴重的病人,他全身的皮膚幾乎被煮熟了,燙傷面積高達100%,用手輕輕一碰,他的皮膚就像碎紙片一樣掉落……他被緊急送往ICU,經過緊張地搶救,終於把他鬼門關拉了回來,生命體徵終於平穩了。
可是接下來的治療,希望很渺茫,畢竟燙傷太嚴重了,沒有了皮膚的保護,身體的體液就會嚴重流失、身體就會感染細菌……隨時會失去生命危險,這種情況,醫生看了直搖頭,他們跟二妮說,情況很不樂觀,他全身的皮膚都潰爛了,需要植皮,費用非常昂貴,估計要30萬左右,而且植皮之後也不一定能度過危險期,說不定會人財兩空,你們家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建議還是放棄治療吧。
聽了醫生的話,二妮急了,她「撲通」一聲跪在醫生面前哭著說:「我不會放棄他的,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我不能沒有他,多少錢我都願意……」在醫院裡看慣了世態炎涼的醫生,很少看到對丈夫這麼好的女人,他被二妮的大愛感動了,說:「我們會盡力救他的」
可是30萬的費用讓二妮犯了愁,他們剛剛把所有的存款都拿去還貸款了,手裡一點錢都沒有,怎麼辦呢?為了給丈夫籌集救命錢,二妮馬上回娘家借錢,聽說了女婿遭遇不測,二妮的父母把自己捨不得用的存款拿了出來,二妮的五個兄弟姐妹也都紛紛慷慨解囊,因為小袁平時為人不錯,對妻子的娘家人好,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願意幫助他,家人們終於湊夠了30萬救命錢,二妮拿著些錢,來到醫院,對醫生說,錢籌夠了,馬上手術吧。
小袁被推進了手術室,幾個小時之後,手術順利完成,等候在手術室外的二妮和公婆看到了全身裹滿紗布的小袁,心裡是又心疼又高興,心疼他遭受了那麼多痛苦,高興的是終於做了植皮手術了,以後就會慢慢好轉了。躺在病床上的小袁也睜開了眼睛,看到圍在身邊關心著他的家人們,看到了默默流淚的妻子,他不顧身體還虛弱,安慰妻子說:「別哭,二妮,過幾天就沒事了,我很快就會好了」
可是醫生的話,又讓她們剛剛安定的心忐忑不安了,醫生說,手術做完了,還不是意味著萬事大吉,還要看接下來是否能度過危險期,這讓小袁的家屬心裡七上八下的,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過了幾天,小袁竟然發起了高燒,體溫高達40度,而且意識模糊,醫生一看,神色凝重地說:「不好,怕是細菌感染了,估計保不住了」給二妮她們下發了病危通知書。
細菌感染,意味著身上剛植的皮被毀掉了,就是壞死了,不能存活,畢竟小袁身上的燙傷面積太大了,太嚴重了,也就是說,二妮她們好不容易借來的30萬塊錢買的皮,白白浪費了,打了水漂,現在已經壞了一半了。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保住剩下的另外一半皮,可是這談何容易,意味著要麼再準備30萬,要麼有人可以捐皮給他。
二妮拿著病危通知書哭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借了30萬,都傾家蕩產了,她上哪兒去再找幾十萬呀,她不願意放棄丈夫,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救他,醫生說如果親人可以捐獻皮膚給他,就可以有希望,可以減少很多費用,這個建議讓絕望中的二妮看到了希望,她毫不猶豫地說:「我捐,我願意捐,為了我丈夫能好起來,哪怕把我全身的皮膚都割給他,我也願意」
醫生建議她捐胳膊上的皮,因為腿上的皮如果捐了,要臥床休息,不能走路,而她要照顧小袁,於是二妮就捐了整個左胳膊的皮膚給丈夫,取皮的時候,二妮痛得死去活來,雖然上了麻藥,但還是痛得不行,她深刻地理解了「活剝皮」這句話的含義,原來真的這麼痛,而丈夫全身的皮膚都掉了,可想而知比她還要痛,想到這裡,她就禁不住心疼丈夫。
這次捐皮,她是瞞著公婆和丈夫的,她擔心丈夫心疼她,不準她捐,也擔心公婆年紀大了,心疼她,當得知兒媳為兒子捐了皮之後,公婆哭著對她說:「二妮啊,你對志豪太好了,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我們對不起你……」而二妮安慰二老說,爸媽,這沒什麼,只要能救小袁,取我一塊皮算什麼。
兒媳對兒子有情有義,袁母和袁父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她們趕緊給自己女兒打電話,也讓他們給弟弟捐皮,她說:「你弟媳多好啊,她給你弟弟捐皮了,你也回來捐吧。」於是小袁的大姐就來到醫院,給弟弟捐獻了大腿上的一塊皮。
雖然有了二妮和大姐捐的這麼多的皮,可是還是不夠,這時候,小袁年邁的父母向醫生提出捐獻自己的皮,天底下最疼愛自己的人永遠是父母,為了兒子,父母割皮割肉都願意,醫生有些犯難,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想讓他們再遭罪,可是這對父母苦苦哀求醫生,取他們身上的皮給兒子,醫生只好同意了,取了他們身上大腿的皮膚下來。
親人們的皮,你一塊,我一塊,都到了小袁身上,醫生把她們的皮順利地移植到了小袁身上,並且成活率達到了90%,情況樂觀,二妮和公婆喜出望外,雖然身上還遭受著取皮後的劇痛,但是心裡是高興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觀察,小袁終於可以出院了,他身上裹著親人們為他獻出的的「人皮外衣」,漸漸地康復了,這是愛的外衣啊,是最昂貴的外衣,也許正是這份濃濃的愛,感動了天,感動了地,連老天都要幫助他,帶給他好運,讓他得以重生。當小袁甦醒後,得知是妻子和父母還有姐姐為他捐了皮之後,他一個大男人哭得稀裡譁啦,他說自己對不起家人,連累了家人,而妻子和父母都安慰他不要想太多,二妮對他說:「不要想太多,誰讓咱們是夫妻呢,當初說好的不離不棄,說話總得算數吧」
救治小袁的醫生說,他從業多年,看到了太多的親人之間的冷漠和無情,有的人捨不得花錢,想把錢留給自己和孩子,而放棄了伴侶的生命,有的兒女擔心花錢和後續照顧麻煩,放棄了本該可以救活的生養自己的父母,有的明明可以治好,家屬卻偏偏說要拔管,他們看到了太多人性的冷漠,而小袁的家人,是他看到的最有愛、最團結的家人,她們身上閃耀這人性的光輝。
如今,已經康復的小袁,在網上開了一家店,他負責做客服和銷售,二妮做打包和發貨,丈夫雖然不能再做什麼體力活,但是對於妻子二妮來說,丈夫還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值得高興的,她說,哪怕丈夫以後再也不能幹活,她也心甘情願養著他、照顧他,他能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夫妻倆用心地經營著網店,努力地生活著,二妮依然是家裡的主心骨,照顧著丈夫、孩子、老人。
太感動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可以說,如果沒有二妮,小袁的命早就保不住了,是妻子的愛,讓他得以重生,是妻子、父母、姐姐的愛,溫暖了他的身心,侯二妮用無私的犧牲精神詮釋了什麼是不離不棄、生死相依,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相信上天也會眷顧這團結友愛的一家人,祝福他們!
去年我女兒住院時,看到一個白髮老人跪在兒科走廊,手裡抓著一塊破布哭得撕心裂肺,意外得知那張破布的用途後,我讀懂了人性之惡。
去年12月,我女兒感冒久治不愈,就去了市醫院檢查。醫生看完片子後,說女兒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可當時兒科病房全部爆滿,女兒被安排在了走廊。這是我第一次在醫院伺候病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醫院每天都有這麼多生病的孩子。
在我們住在兒科走廊的第二天清早,隔壁床來了個看起來只有兩三歲的小女孩,送她來的是位白髮蒼蒼的老爺爺。
老人和孩子的頭髮都亂糟糟的,小女孩穿著一件髒得看不出顏色的棉衣,而且棉衣的拉鏈還壞了,家人在她的腰間綁了根繩子,才把裂開的棉衣勉強合在了肚子前。孩子肩部以上的位置都露在外面,裡面穿著層層疊疊的衣服,那些衣服無一例外都髒得發黑。
白髮老人佝僂著腰滿面愁容,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破舊的棉衣,衣服的後面全是泥土,看起來像是剛下過地。
我原本以為,這會是我在醫院看到的最心酸的一幕,可沒想到,更讓人難受的還在後面。
因為是疫情期間,一個孩子只能有一個大人陪護,我也是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孩子,可辦住院手續的時候,家裡幾個人在幫忙,住院期間家人還會來給我們送吃的送穿的,我只需要照顧好孩子就行,可白髮老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我覺得很奇怪,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父母不來照顧?老人都這麼大年紀了,抱孩子都很吃力,怎麼會一個人來。
就在我無比好奇的時候,小女孩突然坐在床上嘔吐起來。老人迅速把孩子抱下床,用袖子幫孩子擦了擦嘴,然後抬起頭看著被弄髒的床,急得手足無措。
我趕緊拿了瓶水給老人,讓他幫孩子簌簌口,並幫他喊來保潔換了床單。整個過程中,小女孩都很乖,一聲都沒有哭,堅強得令人心疼。
「姑娘,謝謝你了。」老人看著被換掉的床單,和善地笑著對我說。
經過和老人的一番交流,我知道了這對可憐爺孫身上的故事。
老人告訴我,他已經70歲了,老伴在他年輕時就走了。小女孩是他的孫女,他只有一個兒子,兒子已經40歲了一直沒成婚,前幾年兒子帶回家一女的,女的來了沒幾個月就生下了小女孩,可女孩出生後沒多久,那女的嫌棄他家窮,招呼都沒打就扔下孩子走了。
他那兒子也沒什麼本事,把孩子扔在家裡就去打工了,可在外面幾年也沒打多少錢回來,現在甚至都聯繫不上了。老人就靠低保,還有自己種點菜賣,勉強維持著爺孫倆的生活。
原本生活還勉強能過下去,可誰知孩子前幾天突然生病,餵了藥也不見好轉,夜裡發高燒突然抽搐起來,送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嘴唇都紫了,還好又救過來了。
老人說著說著,無力地坐到床上,老淚縱橫。小女孩鑽進爺爺懷裡,伸手不停地幫爺爺擦眼淚,她可能不知道爺爺為什麼哭,卻已經懂得安慰爺爺。
聽完老人和小女孩的經歷,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只想盡力地幫幫他們。
老人來住院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我把我的一次性紙杯分了十個給他,又讓老公買了個盆子和毛巾給他們。家人送飯來的時候,我也讓他們多送了一份。
老人很過意不去,執意要給我錢,但都被我拒絕了,我說我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我想幫幫孩子。等孩子好了,他們的難關也就過去了。
住院的第二天,小女孩精神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笑容,老人很開心。
本以為他們很快就能出院,卻沒想到,厄運依舊不肯不放過這兩個可憐人。
那天傍晚,老公打電話讓我下樓拿飯,我帶著女兒下了樓,走的時候我還告訴小女孩,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小女孩很開心,老人也感激的衝著笑了笑。
可等我幾分鐘之後再回來的時候,還沒出電梯就聽到了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抱著孩子朝我們住的樓道跑去,我當時以為是小女孩出事了。
跑過去才發現,小女孩安然無恙地站在爺爺身邊,她額頭上依舊掛著留置針,沒哭也沒鬧。
可老人卻跪坐在在上,手裡甩著一張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布,哭得撕心裂肺。
「老人家,怎麼了?」我趕緊過去詢問。
老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旁邊的人告訴我,說老人的錢不見了。
我們勸了很久,老人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此時,他的聲音都已經變得沙啞。
老人告訴我們,他的錢全部包在那塊布裡,他去上廁所回來發現錢不見了,就趕緊去廁所裡找,可卻只找到了那塊布,錢一分都沒有了。
「那可是我孫女的救命錢。」老人說著,再一次哭起來。周圍圍觀的人,好多都默默留下了眼淚。
我們在是走廊,老人是去的公共廁所,人流量很大,大家都知道,要找回錢幾乎不可能。最後,有好幾個病人家屬都給老人塞了錢,幫他把丟掉的一千多塊錢補了回來。
更讓人欣慰的是,小女孩屬於低保戶,醫保報銷比例很高,住了三天院也只花了200多元,老人最終順利地帶著小女孩辦理了出院。
小女孩康復了,老人也開心的笑了,只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怎樣。
經過這幾天的住院,我才知道,醫院確實是最暴露人性的地方。在那裡,你可以看到人性的惡,也可以看到人性的善。
最後我想說: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也是最冰冷的地方。對大多數家庭來說,一場重病就是全家的浩劫。所以無論是有錢人還是窮人,沒什麼比健康更重要。
只有親眼見過人間疾苦,目睹過生死考驗,你才會明白:人這一生,只要健健康康就好。
一對來自異鄉的打工夫妻,在上海突發車禍後被送進醫院,但身上僅有20塊錢的他們,打遍手機通訊錄裡的所有電話,卻沒有一個親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男子尉曉林和妻子是在上海打工的一對異鄉夫妻,學歷平平的他們在一些普通的苦力崗位上工作,每天都是天沒亮就起床,路燈滅了才下班。一天晚上11點,辛苦了一天的尉曉林像往常一樣,騎著老化的電動車載著妻子趕回出租屋。
然而在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意外卻發生了,一輛汽車飛馳而來,尉曉林急忙剎車,可老化的電動車剎車失靈了,夫妻兩被汽車撞翻在地,地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尉曉林夫妻二人,因為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傷得十分嚴重,車禍發生之後直接被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當他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醫生發現尉曉林妻子的腿已經被撞到開放性骨折,如果不及時處理,風寒侵入後就有截肢的風險。而尉曉林的口腔、眼睛、大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撞傷,他的面部全是血跡,眼睛腫得看不清路,牙齒也掉了幾顆,嘴裡還不停地冒血,連話都說不出來,要接受治療的話需要看8個科室。
夫妻兩雙雙被撞成重傷,情況十分危急,但這個時候他們身邊卻沒有一個親人,這時一位好心的護士,給尉曉林伸出了援手。她先是拿來一塊應急紗布,讓尉曉林捂住嘴巴,然後又主動幫他去掛號。
但讓護士萬萬沒想到的是,尉曉林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錢,錢包裡僅有20塊錢的現金,根本不夠支付他們夫妻兩的掛號費。根據醫院的規定,治療費可以辦理欠費手續,但掛號費是必須要先交的。
後面護士在尉曉林的錢包裡翻出一張銀行卡,於是苦口婆心地勸尉曉林說出銀行卡的密碼,好給他們掛號繳費,但無論護士怎樣勸說,尉曉林卻死活不願說出銀行卡的密碼,只是不停地說:「沒錢了,沒錢了。」
由於尉曉林妻子的傷情比較緊急,護士又叫來另外一位護士幫忙,先用尉曉林身上的20塊錢給妻子掛了號,然後將她送往骨科接受治療,自己則繼續留在尉曉林身邊。而這個時候,尉曉林也只能在醫院大廳眼看著妻子被推走,面露擔憂且不知所措。
在將妻子送往骨科之後,護士又苦口婆心地勸說他說出銀行卡的密碼,好幫他去掛號。但尉曉林面對這個素未謀面卻熱心滿滿的護士,不是感激,而是警惕,他再一次拒絕說出銀行卡的密碼,而是說等一會他會有親戚過來的。
於是護士就催促尉曉林趕緊給親戚打電話,尉曉林因為口腔受傷,說話不太方便,他就把手機給了護士,讓她幫忙給自己在上海工作的舅舅打個電話。在他眼裡,舅舅就是他最親的人,也是最後可能給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護士在撥通了尉曉林的舅舅的電話之後,立馬跟他說:「你們那個親戚,夫妻倆被車子給撞了,你趕緊過來吧,蠻嚴重的。」接電話的舅舅似乎很平靜,連病情都沒有多問幾句,就匆匆地以不在上海為由推託了護士,並掛斷了電話。這時尉曉林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舅舅到底在不在上海,他或許是知道的。
指望舅舅前來幫忙的希望落空了,於是護士再次催促尉曉林,讓他再想想還有哪些親戚朋友在上海。這時尉曉林艱難地拿起手機,有些顫抖地用手指在通訊錄上來回滑動,一個一個地查看。
尉曉林在通訊錄裡看著一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但他卻始終沒有勇氣點進去撥打電話,可能是他覺得感情不夠,也可能是他不想麻煩別人,甚至也有可能是窮人的自卑讓他開不了這個口。
尉曉林看了好長一會兒的通訊錄,最後他的視線終於定格在一個名字上。在下定決心後,他就將手機遞給護士,微微吸了一口氣對護士說:「這個人在上海,會過來的,你打下這個電話吧。」
然後當護士撥通了這個電話後,結果卻再一次刺激了尉曉林。這個電話對方只響了一聲鈴聲就接了,然後護士跟他解釋清楚尉曉林夫妻車禍受傷的情況,並問他能不能趕緊來醫院,不然他們夫妻兩就沒人管了,結果對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第二次打電話救助被拒,這時一股強烈的無力感瞬間湧向尉曉林,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在對方明明知道自己遭遇車禍,仍然那麼絕情地掛掉電話,他覺得自己的生死根本沒人關心,或許窮人在別人的眼裡,就意味著麻煩。
打了兩次電話求助都沒人理會,無奈之下,護士又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尉曉林身上的那張銀行卡裡,但無論護士怎麼勸說,尉曉林仍然只是說銀行卡裡面沒有錢,死活都不願意說出密碼,生怕密碼被人知道盜走了他的錢似的。
尉曉林不願意說出銀行卡密碼,護士就只好拿著銀行卡,跑到骨科去問尉曉林的妻子。誰知道妻子也對護士有所提防,說她不知道銀行卡的密碼。
尉曉林妻子的提防,把護士給急壞了,雖然妻子已經得到治療了,但尉曉林還沒就診呢,萬一他真有內傷,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就很有可能耽誤病情。最後護士也沒有辦法了,只好把尉曉林的情況告訴他妻子,救還是不救的決定權,在他妻子的手裡。
不過萬幸的是,妻子最後還是因為擔心尉曉林的病情,將銀行卡密碼給說了出來。知道密碼的護士,立馬趕往掛號處掛號並繳費。然而更讓護士沒想到的是,尉曉林的那張銀行卡裡,也只剩下60塊錢了,剛好夠他支付8個科室的掛號費。
就是這張只剩60元的銀行卡,卻被尉曉林夫妻視若珍寶,他們對好心的護士都十分提防,唯恐密碼被洩露後被盜用。也許60元對他們來說,真的是一筆巨款,他們一心等著一個親戚前來理會,然後放心地將密碼告訴他們,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他們伸出援手。
在幫尉曉林掛號成功之後,護士就帶著尉曉林前往各個科室就診,讓尉曉林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尉曉林夫妻在醫院的這一次經歷,可謂是將人性徹底暴露出來了,當你窮到極致的時候需要救助,再親近的人都會變成冷漠無情。人都是趨利避害、嫌貧愛富的,這就是人性。
為什麼說醫院是暴露人性的地方?
醫院之所以說是暴露人性的地方,主要是因為醫院是最需要錢的地方,而錢又是最能考驗人性的東西。別人平時對你好,可能是因為你還沒有傷及別人的利益,當你去和別人談錢的時候,別人的態度可能就大變樣了。
尉曉林的舅舅在接到電話後為什麼變得那麼冷漠?說白了就是怕來了之後讓他幫忙出醫藥費,而這個醫藥費,以尉曉林他們夫妻兩的能力,什麼時候能夠還得起還是個大問題。所以他就只好置血肉親情於不顧,乾脆不來了,因為來了就會讓他掏錢,傷及他的利益。
至於尉曉林通訊錄裡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來了,一些普通朋友或者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看到你落到這境地,可能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幫助你,而是避免讓你找他借錢治療。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這就是人性。
現實生活中,在醫院因為錢的問題,親人吵架鬧彆扭的事情數不勝數,特別是老人生病住院,需要幾個兄弟姐妹共同承擔的那種情況,輕則鬧矛盾,重則由親人變成冤家,這都是金錢考驗人性的結果。
只有良知能夠戰勝人性的人,在面對金錢與利益問題時才不會暴露人性
對大部分人來說,一到醫院看到那高昂的醫藥費,需要自己掏錢的時候,什麼親情人情都不顧了,只顧著自己的利益,這就將趨利避害的人性給暴露出來了。這部分人一般是沒有多少良知的,對親情和人情關係,缺乏該有的敬畏心,所以當遇到利益問題時,就會顯得異常冷漠無情。
而在醫院能夠不暴露人性的人,一般都是那種有良知的人,他們對親情和人情有一種敬畏心,即使是面對巨額的金錢開支,也不會拋棄親情和人情。這部分人等於是良知戰勝了人性,具有反人性的能力,所以他們才不會暴露人性。
一個人有多少良知,就決定了他能不能戰勝人性。這個良知,與學歷和學識無關,而是與一個人的素養有關。碰到這樣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因為他不會輕易出賣別人。
總結
之所以說醫院是暴露人性的地方,主要是醫院是最需要花錢的地方,那些高價的醫藥費,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壓力。而人在金錢和利益面前,又是最容易將本性暴露出來的。所以在醫院就會經常見到一些因為錢而導致親情冷漠的事例,不管是自己找別人求助,還是需要自己出錢救別人,都是如此。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碰到這種高價的醫藥費都會暴露人性,對於一些有良知的人,還是不會只想著自己的利益,視親情和友情而不顧的。
一個單身男性,住出租屋,自發性腦出血,房東送來醫院,來的時候,病人已經腦死亡。醫生想方設法通過警察找到家屬,病人沒有結婚生子,但有兄弟姐妹,醫生打電話給病人哥哥,說明情況,特別告知,不是跟家屬要錢,只是他們是病人的親人,希望能過來看看!病人哥哥答覆:和病人已經十幾年不來往,再說家在山裡,不知道如何坐車,出不來!醫生又打給姐姐,得到一樣的回覆。醫生再打給哥哥,告訴他,病人達到腦死亡標準,按照流程,要問下是不是同意捐獻器官,病人沒有其他親人,哥哥姐姐就可以做這個決定。病人哥哥趕緊追問,是否有錢拿!醫生說,有些補貼,但具體不知道多少,要跟紅十字會詳談!第二天一早,十多個家屬出現在病房門口,無法想像,出山,跨省,坐高鐵,一大家人怎麼那麼快就到了!接下來,迅速談完捐獻,拿到錢,全家立刻撤退,連骨灰都不要!
一句話,因為住院需要錢噻!這不就是考驗人性的時候囉!我媽媽住院時,同一棟樓的消化科裡,住著一位醫院裡的保潔工大姐,她是在醫院裡例行體檢的時候,查出了食道癌。她老伴也是醫院的保潔工,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四千出頭,老兩口省吃儉用,不光帶著兩個小孫女(兒子兒媳在外地打工掙錢),還在苦哈哈地幫兒子兒媳還買房時借的錢……可她這一病,麻煩就來了,兒子買房還欠十幾萬的債,女兒遠嫁又只是在家帶孩子,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於是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就在媽媽的病床前鬧起來了,女兒女婿指責:哥嫂冷酷無情,父母的錢全都顧了你們,憑啥我們要出錢?再說我們又沒錢;而哥嫂的理由是:父母辛苦把你養大,難道他們病了就該我一個人出錢嗎?說著說著幾個人差點打起來了,最後老頭子只得無可奈何地表示由自己出面去借錢交手術費,以後合作醫療報銷了,剩下的錢由兒子女兒按比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