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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擁兵八十萬,為何打不過十萬清軍?_左良玉為什麼不打清軍

竹林論事說: 秦軍被摧毀後,左良玉的軍隊是明朝的最後一支主力軍。當李自成進入山西時,明朝早已危在旦夕。崇禎多次…

竹林論事說:

秦軍被摧毀後,左良玉的軍隊是明朝的最後一支主力軍。當李自成進入山西時,明朝早已危在旦夕。崇禎多次命令左良玉發兵,但左良玉早已被李自成打敗,因此拒絕與李自成交戰。

1644年,崇禎下令封左良玉為寧南伯,給其子夢庚平賊將軍大印,並承諾如果成功擊敗李自成,將封他們的父子世襲駐紮在武昌。他還命令左茂在路過時督促他發兵。因此,左良玉制定了發兵計劃。在他發出後,卻沒有得到朝廷的回覆,後來他聽說北京被佔領,崇禎皇帝被迫上吊了。

後來左良玉相信東林黨,聽說了朱由松原本是假皇帝,在南京各種荒淫無道,於是左良玉舉兵打出了「清君側」的旗號。

因此,成千上萬的軍隊,順江東下,南明最大的一個烏龍球,直接進入自己的球門。士兵才到九江,左良玉死了,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兒子繼續向東移動。馬士英決定,由兵部尚書阮大成將與黃成功、劉良佐等組織攔截。而當他知道清軍的重兵已經進入江蘇時,他仍然要求弘光帝的手詔,命令史可法派兵守衛南京。

當時左良玉剛死大軍還在攻打南京的路上,其子左夢庚領兵去打南京——你沒看錯,當清軍壓力山大的時候,南明政權正在內鬥:東林黨與左良玉「清君側」團結合作,手握重兵的黃成功拼命「平息左良玉叛變」,還有那個名義上的明皇帝朱由松出去調解:「左良玉並不是真的想造反啊,我們應該集中力量對付南進清軍。但內閣首輔馬士英立即回去:「清軍來了,我們可以和談嘛,要是左良玉來了,我們就死了。「喧外必先安內,寧與友邦不給家奴,似乎也是一脈相承啦。

在左兵進攻、清兵南進的危機時刻,弘光傳旨:「上遊急則攻上遊,北兵急則攻北兵。」之後,黃成功等人擊敗了左兵。5月13日,左良玉之子左夢庚率軍投降清朝。

順治二年閏六月,清靖遠將軍英親王阿濟格接收了左良玉部,包括他的兒子左夢庚和總兵12人,馬步兵10萬人,船舶4萬艘;

清軍記載所謂80萬軍隊的左良玉,只有3-4萬人,連同拼湊的散兵遊勇和投降的農民軍。其中很多還是黃得功解決的,至少有5000人後來逃離了左良玉的控制。左良玉殘留的軍力也就2萬人,可能還沒有……清朝怎麼可能可以從左良玉手下接管了「10萬人」……其實這只是清軍胡編亂造的數字。幸運的是,明朝的檔案沒有被清朝完全燒毀,事實才得以佐證。

論史說:

兵多不意味著戰鬥力強,如若多而不精,就是烏合之眾,這是自古以來一以貫之的道理,「有制之師兵雖少,以一當十,餉愈省,兵愈強,而國富。無制之師兵雖多,萬不敵千,餉愈貴,兵愈弱,而國貧」,軍隊惡性擴張,造成的結果就是誰也打不過,還會導致國貧民窮,造成的後果只有一個,「兵愈多者,力愈弱;餉愈多者,國愈貧」,所以軍隊數量和軍隊實際戰鬥力的關係真的是次要的,否則我黨也不會一再的精兵簡政。

像左良玉的軍隊就突出了典型的「兵愈多者,力愈弱」的這個現象,其職業生涯後期統帥的軍隊已經遠遠不如其前期了,下面我就回顧一下左良玉的軍隊走上惡性膨脹之路的經過,注意這和主帥左良玉擁兵自重的觀念形成密切關聯,並分析其職業生涯後期所謂「八十萬軍隊」的實際戰鬥力。

想當年,事業起步期的左良玉在明廷也是一位「積極向上」的將領。別的不說,至少殺敵立功那是不帶水分。崇禎三年,「論恢復四城功,與文詔等同進秩」,崇禎四年,「己而果連戰松山、杏山下,錄捷,功第一,遂為總兵官」,僅僅三十二歲,能從一個貶謫犯罪的軍官到總兵官,那真是實打實的靠著戰功積累往上爬的,想想看,能緊隨曹文詔一起論功的,實力也算是拿得出手吧!

左良玉於崇禎六年率領2000多名昌平兵去河南鎮壓農民起義軍,首戰於涉縣之西陂擊敗起義軍。同月,又大敗起義軍於懷慶,「大破之,多多所斬獲」,是其聲名大噪的一仗,左家軍的名頭就此打響,農民起義軍至此將左良玉視為勁敵。

《豫變紀略·卷二》:流賊由是大懼,部中皆呼為左爺爺,望見左軍白旗,即三五騎,亦不敢枝梧,輒奔潰披靡。左家軍之名,由此起。

在其進軍河南初期,與曹文詔、鄧𤣱、李卑等人合作共同鎮壓農民起義軍,從大的局勢上來說「勝負略相當」,而左良玉與鄧玘的合作尤其密切,史稱「斬獲尤多」。在這個時候,左良玉是沒有擁兵自重的想法的,「剿賊」也算是積極。

但是一系列因素使左良玉的想法迅速改變,促使他走向了軍閥之路,其實這個端倪也是在崇禎六年就開始了。

首先是對朝廷特別不爽。一開始倒是明廷弄出的么蛾子,那一年崇禎估計要加大「剿賊」力度,於是派京營去河南參戰,隨京營趕赴河南的還有眾多宦官,其任務就是監軍,其監察對象自然也包括左良玉,宦官這玩意說實話很難有好人。於是乎,就造成了如下結果:然諸將以中官監軍,意弗善也。這個諸將很難說沒有左良玉的名字。

而那些宦官整出來的破事也是更大,硬生生中了起義軍詐降之計,在形勢稍好的情況下,令「諸將俟朝命,不出戰」,後果就是起義軍跳出合圍,「中原益大殘破」。可想而知,左良玉等將領肯定直呼:MMP。

左良玉在駐紮河南期間,與當地督撫關係很差,再加上其治軍風格在地方官員看來過於乖張,軍隊放開了劫掠,導致了其受到的彈劾越來越多,長此以往,肯定與中央離心離德。於是,「督撫檄調,不時應命,稍稍露跋扈端矣」。軍閥那味道就來了。

《明季北略·卷十二》:其為將也,軍法頗寬,凡掠子女金帛,俱不之究,但諭之云:「汝只為我殺賊耳。」鄢陵之役,所得貨寶俱賞士卒,而己纖毫不取,其得眾以此。

其次、從左良玉本人來說,這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忠君愛國」的觀念,不會受這方面思想的束縛,而觀望形勢的能力則很強,隨著年深日久,局勢對於明廷來說越發不利,以前的戰友如曹文詔中伏戰死,鄧玘被鬧餉的亂軍砍死。可以說效忠明廷的人結果都不好,左良玉心裡不能有所震撼。

於是,他的心靈在崇禎八、九年「升華」了,本來就不受朝廷待見,剿賊形勢又不好,自保絕對是第一任務,為朝廷效忠直接丟到九霄雲外便好,仗能打就打,打贏了討賞,不能打的,不管朝廷怎麼催,我就是不動,甚至我還養寇為患,軍閥化全面開啟。

而當軍閥的第一要素是什麼?無疑就是軍隊,既然想明白了,就不難理解左良玉的軍隊就像脫韁了的野馬一樣瘋狂的擴張了,良莠不齊照單全收,數量瘋狂膨脹,「在懷慶與督撫不合,始圖緩追養寇,收其降者以自重」。由於其與張獻忠部交戰最為頻繁,所以其麾下大部分都是從張獻忠麾下吞併過來的。在朱仙鎮之戰前號稱有軍二十萬,聽上去甚是威武,但是實際戰鬥力卻甚是拉胯,對上李自成重裝升級,開始正規化的起義軍,水平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遇到小挫突然間就炸營崩潰了,李自成的部隊反而更加訓練有素,表現的更像官軍,左良玉「一夕拔營遁,眾軍望見皆潰」

朱仙鎮之戰後,左良玉「親軍愛將大半死」,戰鬥力大為削弱,把襄陽一郡之人充作為軍,後至武昌稱有軍八十萬,但是烏合之眾居多,「其後歸者多烏合,廝役扈養之人居大半,稍黠有力者牟什一以自救」,看見吧!能打的還不足十分之一,後來左良玉和弘光政權鬧翻,還東下攻擊弘光政權,結果被四鎮之一的黃得功抽的滿頭包,黃得功兵力多少知道嗎?《甲申朝事小紀》載:所部不過三萬。另外一個數字更驚人,根據《江南聞見錄》載,黃得功死後,其部投降清清廷,經點驗,「黃虎山兵約萬餘人」。80萬對3萬還被打的不能東進一步,可見左良玉部真實的戰鬥底蘊有多低,再說一個事,在被黃得功狂抽前的七天,還在銅陵被黃斌卿部狂抽了一頓,真是「優勢在我」啊!

以下就對左良玉部的兵力做一下討論,最先質疑左良玉兵力的應該是魏源,其《聖武記》中寫到「左良玉兵號八十萬,末年亦動言三十萬,高傑兵動言二三十萬,及降英王、豫王軍前,則左兵十萬、高兵十三萬而已」,此是魏源根據《清世祖實錄》的阿濟格奏報而來,而這個數據不排除阿濟格有誇大成分。

而根據更多史料顯示,左軍的戰力遠遠低於10萬之數,根據當時按察使高鬥樞的所寫的《守鄖紀略》顯示,真實情況是,「左兵二三萬,一湧入城」,和當時所謂的20萬大軍大相逕庭。

在其退守武昌後,又稱有80萬大軍,實際上真實戰兵非常有限,根據馬士英的奏報,稱:「戰士、降丁約三、四萬,而小子、婦女約二十餘萬」

而根據《弘光實錄鈔》上記載,和左良玉同在湖北的湖廣巡按御史黃澍為左良玉請餉時,就說:「左鎮食糧之兵,原額一萬八千」,還有李清的《三垣筆記》在「楚鎮兵五萬餘」,不管哪個數字都遠遠低於80萬,也只有阿濟格報奏疏所報的一半甚至不到。

所以,左良玉根本就沒有所謂的80萬大軍,根據以上信息,能算的上有戰力的,最多只有原額軍18000,新招兵丁3萬多,總數5萬左右罷了,其他部分不過是家口、土匪、老弱病殘充數罷了,80萬大軍純粹是牛皮吹出來的,不談也罷,事實上明朝將官們虛報兵額連清廷都知道,多爾袞曾經就揶揄道:「明朝虛張聲勢,動說兵數百萬,若果有精兵,數十萬自足破賊,為何任其流毒,致十數年不結!」,所以,左良玉所謂這80萬聽聽就好,不要相信得了。

再糾正一個錯誤,和左夢庚部對上的不是10萬清軍,阿濟格滿打滿算只有5萬人。就左夢庚部這實力抗清清肯定是算了,左部最後時刻就只有刀刃向內戕害老百姓的本事了。

引用文獻:《竹葉亭雜記》、《明史》、《豫變紀略》、《聖武記》、《弘光實錄鈔》、《明清史料》乙編、《綏寇紀略》、《石匱書》、《明季北略》、《守鄖紀略》、《三垣筆記》、《多爾袞攝政日記》、《甲申朝事小紀》、《江南聞見錄》、《明通鑑》

夜不閉戶深耕半夜說:

後世對左良玉向有爭議,不僅坊間處士橫議,就如清代史學家徐鼒,也在其編撰的《小腆紀年》裡,直斥「亡明之天下者,左良玉也」,似乎尤恥於引清兵入關親赴緬甸絞殺永曆帝的吳三桂。

詬病最深的,要數手握八十萬兵馬,本可定傾扶危,卻止戈散馬不發一矢,悉數解甲降清,成了戰爭史上的一大奇觀。且左軍之中不乏如盧光祖、李國英、徐勇等一大批曾在遼東與清軍打過硬仗的將領。

平素飛揚跋扈、遇李自成軍「一夕拔營遁」、借「清君側」行逆反之事、擁五營親兵五營降軍號百萬之師而降清,明亡的責任被妥妥的歸咎於左良玉。

實際上,崇禎年間內擾外患,一改過往以文統武,過分倚重武官導致軍閥飛揚跋扈漸成常態。「左馬之爭」、「北來太子疑雲」、「皇太子密函」等事件接連發生,導致左良玉最終選擇舉兵「清君側」。

自左軍兵至九江城開始,身患重病的左良玉幾已被架空。據駐守九江督撫袁繼鹹在《潯陽紀事》記載,袁的部下郝效忠、張世勳與左軍將領私下勾結,大開城門引左軍入城燒掠。

城破後,眼見九江城中火光沖天,左良玉方知部隊已入城,捶胸頓足連說: 「此我兵耳,我負袁臨侯也」。言畢,嘔血數升。而袁繼鹹則投水自盡被左軍救起,在見到左良玉後,二人曾再作約定左軍嚴禁在城中燒殺搶掠。

不料,當夜左良玉因病死於舟中,左軍秘不發喪,眾將推舉左良玉之子左夢庚作為主帥。另據《明清檔案》記載,左軍後引兵東下,沿彭澤、東流、建德、安慶一路燒殺搶掠。因此,幾十萬左軍降清發生在左良玉死後,確實與左良玉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有說左良玉所謂的「清君側」是不滿列土分茅而舉兵造反;有說左良玉確實只想除掉皇帝身邊手握大權的馬士英,不僅無造反之心,實為忠臣。甚至,後世有史家將其稱之「知大義」。

李自成軍進入紫禁城,崇禎皇帝自縊於煤山。這時,左的部下欲以江南自立君,請兵東下。據《左良玉傳》記載,左聽後極力阻止,說 「先帝甫棄天下而我背之,是幸國家之變以自利也。」

為防止手下走水路擅自行動,左良玉調派水軍船隻架起大炮排列於長江之上。同時,拿出私房錢共計三萬兩,分發給諸將以穩定軍心。

崇禎自縊後,三個兒子下落成謎,《明史》、《清實錄》、《明季遺聞》、《明史記事本末》、《甲申傳信錄》等都有相關記載,可究竟是生是死卻說法各異。

1644年十二月,發現一少年因內衣上織有龍紋,且自稱是皇太子,並在蘇州城內四處晃悠。因無法分辨真假,南明弘光帝朱由崧派太監李繼周帶同兩位公公去辨別。

負責辨認的兩位公公,在見到太子後當即抱頭慟哭,李繼周連忙派人如實飛報弘光帝。可事件至此卻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認為此人確是真太子朱慈烺的兩位公公和李繼周先後被滅口。

儘管,大學士王鐸堅稱此為「假太子」,甚至弘光帝還整出了一幕「群臣會審」,可民間已是謠言四起。不得已之下,弘光帝親自出面澄清,卻適得其反越描越黑。

結果,朝廷與民間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朝廷上一面倒地認定這就是個「假太子」,而民間則認為此少年確是崇禎太子朱慈烺。

當時的這種亂象,明代大學士文震孟之子文秉在其撰寫的《甲乙案事》上記載: 「朝廷之上皆曰偽,草野之間皆曰非偽;在內諸臣皆曰偽,在外諸臣皆曰非偽 」。事件到最後,「北來太子」的真偽已不重要,卻成了朝中文臣武將間蠻觸相爭。

手握大權的馬士英以此打擊異己;而正要前去截擊李自成大順軍主力的左良玉,也甩手不幹,甚至宣稱已得到「太子密函」,並親率部下順長江東下「清君側」,要扳倒馬士英。

左良玉是否假借「清君側」之名實為造反向有爭議,即便當時南明朝廷內也分作兩派,一派以首輔馬士英、阮大鉞為首的,堅稱左良玉實是舉兵造反;

另一派則是史可法、袁繼鹹等忠臣,多認為左良玉舉兵確是僅為弄清太子真假,並藉機清除馬士英。《明季南略》記載,在得知馬士英一意孤行抽調兵馬拱衛南親時,弘光帝曾表態: 「左良玉雖不應興兵逼南京,然看他本上意思,原不曾反叛……」

只是朝廷早被馬士英把持,弘光帝的表態被置之不理。甚至明知清軍已進入江蘇北部時,弘光帝只得無奈地默許馬士英抽調重兵放棄防禦清軍,轉而駐守長江以南及對岸江北,對左良玉圍追堵截。

南明的「馬左之爭」由來已久。論行軍打仗,左良玉確是有兩把刷子。崇禎年間,左良玉帶兵已習慣於我行我素,而崇禎似乎也對其睜隻眼閉隻眼,這在明朝極為罕見。

明代以文輕武,武將雖帶兵直接對敵作戰, 可對軍事行動的決策、制定卻沒有發言和 決策權。 更有甚者,朝中幾乎是文官的天下,也即所謂的以「文臣制武帥」。

對武將的防範幾乎是全方位不留死角,軍隊中的各級武將均處在文官的監督之下,武官的考核、升遷及軍隊的後勤管理等事務全由文官掌控。武將手下部屬須同時接受駐地知府、知縣等地方官的主會,文臣常以督撫的身份統軍, 形成統軍的「文帥"。

如熊廷弼、袁崇煥、洪承疇、楊嗣昌、盧象升、孫傳庭等無一不是文臣出身。而戰場上文臣亂指揮、瞎指揮之事時有發生,就如熊廷弼等就曾上疏予以痛斥。

明末戰事增加,武將得已重用,但真正能因應戰場變化敢於自主作出調整的將領不多。至於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現實中幾無實現的可能。而督撫統領軍隊時,卻常被賜予尚方劍,準許便宜行事,對武將有誅殺之權。

明末最著名的,是袁崇煥督師薊遼,認為總兵毛文龍跋扈,且惡文臣監製,不待奏請朝廷,袁崇煥便以尚方劍斬了毛文龍。而在接連擊敗張獻忠農民軍的左良玉,明顯對文臣監製帶有牴觸情緒。

左良玉的跋扈一定程度上是想擁有軍事決策權,且其用兵多是為保存實力,只是雖有指揮權,可軍隊的人餉仍掌握在文臣手中,明末軍中缺餉嚴重,打仗沒錢又確實玩不轉,迫使武將通常要四處求餉。於是,攻城後搶掠成了左良玉補充糧餉的捷徑。

最為致命的,是明軍與農民軍相比,是步兵多而騎兵少。左良玉堅持不打無把握之戰,其用兵策略是「遇強則逃,遇弱則戰,戰則求勝」。他也因此成了晚明唯一一個因違抗軍令,卻能多次「戴罪自贖」的將領。

只是他違抗軍令這毛病,後來也」傳染」給了部下,在圍剿農民軍時就偶有發生。直到去世前,仍無法約束其部下私自領兵進入九江城內燒掠。

文臣對左良玉的猜忌防範及黨爭加劇,特別是弘光時期被邊緣化,直接導致其借「北來太子」事件舉兵「清君側」。早在剿滅張獻忠部時,督師楊嗣昌一邊委任左良玉全權負責,一邊又私下承諾等左良玉出徵歸來後由賀人龍接替其位置。

當左良玉大獲全勝,並生擒張獻忠妻子,楊嗣昌見狀又反悔了,感覺被戲弄的賀人龍一氣之下將實情全盤告知左良玉。而被左家軍重重圍困的張獻忠,派出馬元利極力勸說左良玉。

說若獻忠被滅,左良玉對朝廷而言就沒任行作用,如同棄子一般:「無獻忠,即公滅不久矣。」這番話算是直戳痛處,本已憋了一肚子氣的左良玉,在收受張獻忠送來的大批錢財後網開一面,令張獻忠得以進入四川。

弘光帝時期,左良玉表面上雖被加以太子太傅,封寧南侯,可朝廷上受寵的,仍是當初擁立弘光帝登極的四鎮, 左良玉因沒有參與,算不上定策功臣。 且馬士英集團把持朝政,打擊左良玉支持的東林黨。

坐擁八十萬大軍的左良玉非但未受重用,且被也緣化。在他眼裡,馬士英集團是面譽背毀,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因此,派出的黃澍進京後,不僅在朝廷上公然羞辱馬士英,還連上十疏彈賅。

從而加劇左、馬之間的矛盾。另外,朝中有部分大臣也不滿馬士英,最終在黃澍的慫恿下,左玉良利用「北來太子」事件舉兵「清君側」。至於手下的八十萬大軍,從舉兵之日起便已註定了日後的結局。

若成功扳倒馬士英自然可說是「清君側」,若失敗無疑被坐實造反之名。左良玉死於「清君側」途中,督撫袁繼鹹當即被左夢庚扣押,其目的自是為日後留有一手。

按當時的情形,弘光帝雖知左良玉未必真反,卻無法說服馬士英寧放清兵,也要調集重兵欲剿滅左軍。明末《倖存錄》中,還記載有馬士英甚至打算以款清兵剿左兵。

那麼,幾十萬的左軍將要同時面對南明和滿清部隊,是真正的前有埋伏後有追兵,「清君側」已幾無實現的可能。古代「造反罪」是重罪,無論投降或被俘其結局可想而知。

若左軍降清,至少還有活路。因此,即便左軍中不乏曾經與清軍打過硬仗的將領,生死關頭選擇倒向清軍也就不難理解了。實際上,左軍內部仍有部將如馬進忠、盧鼎等人率部投奔何騰蛟。

只是,左軍降清卻苦了督撫袁繼鹹,他成了左軍向清廷納上的「投名狀」。最終,袁繼鹹拒絕清朝勸降,後被押往北京,於次年三月慷慨赴死。

垂釣三十年說:

左良玉本來要去南京打內戰的,結果生病掛了[捂臉],他兒子完全慫貨,不過就軍隊而言,左家那個比土匪還不如軍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所謂十萬清軍,那是正兒八經的明軍原精銳和滿清自己的精銳,甲冑武器精良。左良玉八十萬能稱軍隊的估計二三十萬,甲冑齊全敢頂著火銃打肉搏戰的,估計兩三萬燒香了

老伊先生談史說:

史書上號稱八十萬隻是故弄玄虛,殘存的明朝檔案,對左良玉的軍隊人數是有統計的。

崇禎十四年的報告顯示,左良玉軍共有一萬七千一百五十一員名官兵。也就是說,此時左良玉軍不到2萬人。

可是左良玉有個特殊愛好。他不僅喜歡大量招降農民起義軍,還喜歡把大量流民也裹挾到軍隊裡。而這些流民根本不能當兵,只能用來湊數以壯大左良玉的聲勢,幫著搞搞後勤,乾乾苦役。左良玉這麼一搞,手下人數遠遠超過了明廷給他的編制。崇禎十六年的報告記載,左良玉手下已經膨脹到「戰士降丁約三四萬,而小子婦女約二十萬。」也就是說,左良玉手下即使湊上投降的農民起義軍,也只有3-4萬人。其他全是跟著混的婦女兒童之類。

而據南明官吏李清回憶,1644-1645年的左良玉,手下額定兵數為5萬人。李清對這個數字並不信賴,覺得這是未經核對的虛誇數字。綜上所述,即使按左良玉自己誇報的數字,他手下最多也只有5萬兵。其中正規官兵也就2萬人左右。其他多為投降的起義軍。

至於跟著左良玉混的二十萬婦孺老幼,基本是士兵家眷,根本構不成任何戰鬥力。當民夫都未必有用。增加的只是吃飯負擔而已。而據馮夢龍記載,把軍隊搞成流民集團的做法,在整個南明軍隊內都很普遍。往往弄到一個兵可能跟著十個人的程度。左良玉投降滿清後,最後部隊經過淘汰整編,只留下了2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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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瓦要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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