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歌廳做過一段保潔工。每天晚上5點上班,半夜12點下班。夜裡上下班,我見過幾個生活在底層的人物。
跟我一起上夜班的還有一位保安,保安跟我年齡差不多,穿了一身制服,身材有點發胖,一張臉板著,裝扮成威嚴的模樣。
保安每天上班後,立刻把手機放到吧檯裡充電。就為了省自己家的電費。每天下班前,他都到樓上一趟,到各個包房裡看一遍。
他看到包房裡客人吃剩的水果,乾果,他就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帆布袋,把這些吃食都裝到帆布袋裡。
其實,這些被客人吃剩的食物裡,品相好的,是輪不到保安的,我要先把這些品相好的食物,收到碟子裡,端到後廚去。
這些食物老闆是要留下的,等明天客人來了,這些水果再裝盤端上去。
有時候,一桌客人要的食物都吃掉了,沒有剩的。保安大哥就在桔子皮裡來回用手捏著,看到有半個桔子,也撿起來,放到帆布包裡。
有一回,我看到茶桌上,有一個蘋果,剛要收起來,保安急忙伸手把蘋果拿了過去,他兩隻手一用力,就把蘋果咔嚓一下,掰成兩瓣。
他狡黠地笑著對我說:「你看,這個蘋果兩瓣了,別往回收了,給我吧。」我笑笑,什麼也沒有說。
還有一次,客人也把果盤都吃掉了,還剩半盤瓜子。保安就把半盤瓜子倒進他制服的兜裡。
他還用手在果皮裡捏著,發現一個沒有吃完的香蕉,他如獲至寶一樣,把香蕉放到帆布包。
老闆知道保安拿這些東西,見到他拿品相好的水果,就說他兩句,保安就直點頭,說他下回不這麼幹了。
保安家裡有個一直病著,躺在炕上的老娘。保安結過婚,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和妻子分開了,他們沒有孩子。
保安撿顧客吃剩的食物,是拿回去給他媽吃。他的工資,不敢賣水果。水果對於他來說太貴了。
保安沒有正式工作,一直打零工,每月掙的薪水,付房租,給老娘買藥,還有他和老娘的生活費。
保安白天也找點活兒幹,有時候給商家發傳單。有些店鋪周年慶典,有優惠活動,就僱人發傳單。
幫店鋪發傳單,要在小區裡跑單元樓,一天下來,兩條腿累得抬不起來,也就掙50塊錢。但這種工作不常有。
保安在歌廳掙1300元,比我的工資還少呢。當然,他的工作比我清閒,我每天到了歌廳,就開始拖地,拖樓梯,抹樓梯扶手,還要清理馬桶。
這個歌廳三層樓,每層樓我要做重複的工作,要幹的活很多。保安每天來了,就坐在前臺的沙發上喝茶水。一般沒什麼事情。
現在顧客的素質都提高了,很少發生打架的事情。但有一次,半夜十一點多鐘,兩個顧客喝多,下樓梯的時候摔倒了,就賴我們老闆,讓老闆免單。
顧客跟老闆爭執時,把老闆打了兩拳,保安這時候衝上去,跟兩個顧客打到一起。他胖,也沒受過格鬥訓練,全憑蠻勁,他沒打過兩個顧客,被打得鼻青臉腫。
顧客走了之後,老闆看到保安鼻子出血了,臉上和眼角都腫了起來,就要帶保安去醫院看看。
保安不去,說:「啥事沒用,回去睡一覺就好了。」老闆過意不去,給了保安五百塊,讓他第二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第二天晚上,保安來上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老闆問他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他嘻嘻笑著,說:「沒捨得花錢——」
老闆說,你今天別在門口站著,那張臉怕嚇到顧客,你到窗口站著。保安就聽話地一直把臉衝著窗口。
保安身上的大衣,據說是老闆穿舊的,不要了,給了保安。他腳上的皮鞋,還有褲子,都是老闆在家裡拿來的舊的,送給他的。
保安臉上總是掛著笑,有一點討好。平常沒事,他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杯,坐在窗口喝茶。但對待客人,要板起臉,這是老闆吩咐他這麼做的,要他看起來像個保安。
歌廳裡有個女的,年齡不大,大約20出頭吧,很瘦,頭髮稀少,黃色的,有點自來卷。她一張臉總是蒼白著。
其他女人冬天穿貂,夏天穿紗,她總是穿著一身黑衣服。她好像就那一套衣服。
還有,她手上沒有戒指,脖子上沒有項鍊,耳朵上沒有耳環,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很樸素的一個女孩。
半夜下班了,其他女人都嘻嘻哈哈地打車走了,在附近的小區裡租樓房住。這個女孩卻不走,每天我收拾衛生的時候,看見這個女孩蜷縮在沙發裡,像一隻浪流的病貓。
我曾經問過她:「你怎麼不跟那些姐妹租房住呢?」她淡淡地說:「租房住,要分攤房租的。」
看起來,她捨不得花房租。她不愛說話,我問三句,她能回答半句。
後來,我從保安那裡聽說,這個女孩家裡很窮,住在偏遠的農村,她親爸過世了,她親媽又走一家,跟一個男人結婚了。
繼父很嫌棄這個女孩,覺得她是個拖油瓶,她小時候,繼父總在親媽不在跟前時,揍她,又不讓她告訴別人,要是告訴別人,就更揍她。
後來女孩大了,繼父就總是嘲諷女孩吃他的,喝他的,攆女孩出去掙錢。女孩年紀不大,就到城裡打工。
保安說,你別看她年齡小,可她在這裡的資格最老,她幹這行時間最長。
我說,幹了這麼久,她卻沒什麼錢的樣子呢?保安說,她媽有病,都把錢寄回家了。再說,這行外人看著掙錢,其實,也掙不了多少,再說,萬一得病,這點錢都不夠看病的。
我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不尋常的經歷。尤其是底層人物,各種辛酸,不足為外人道。
我下班時間是半夜12點,但很多時候,都是凌晨時分才下班。我往家走的時候,路上會遇到流浪漢,還有幾個撿垃圾的人。
我經常看到撿垃圾的,是個女人,戴著口罩,穿著男式的棉衣,棉褲的褲腿處,用繩子扎著。她腰裡還扎個大圍裙,頭上戴著帽子。手上戴著手套,手裡還攥著一個小耙子。
看不出她有多大年齡,但看她走路的姿勢,大約有五六十歲。
女人後背上背著雙肩包,手裡提著一個拉貨的簡易小車,小車的四個小輪子,在寂靜的馬路上咕嚕嚕地滾動,發出單調乏味的聲音。
女人凌晨時分出來撿垃圾,難道她不害怕黑夜嗎?我每天下班,騎著自行車回家,都有點戰戰兢兢,但為了生活,我也只能給自己打氣,說世上好人多,不會有事的。
這個撿垃圾的中年女人,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出現在這條街上。很準時,雷打不動。
半夜撿垃圾,不會跟其他撿垃圾的人發生衝突。這也是這個女人夜裡出來撿垃圾的原因嗎?
小城的垃圾桶都是那種半人多高的垃圾桶,上面敞口的,中年女人每到一個垃圾桶跟前,就把手裡的耙子伸到垃圾桶裡,腦袋也扎到垃圾桶裡。
對了,她腦袋上戴著的帽子很特別,前面安裝了燈,發出刺眼的白光。
女人把帽子上的燈光對準黑咕隆咚的垃圾桶,她個子矮,翹著腳,趴在垃圾桶上翻撿。
有一次,我看見她把垃圾桶放倒了,用耙子在垃圾桶裡扒拉著。把紙殼,鐵絲,玻璃,還有快遞的箱子裡的泡沫,都撿起來,放進絲袋子裡。絲袋子就捆綁在簡易的小車上。
有一天晚上,下大雪,我那晚沒有騎車,走路回家。路上,在這條街上,又碰到了這個撿垃圾的中年大姐。
我跟她打招呼,我說:「大姐,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雪,你還出來幹活兒?」
大姐說:「不幹咋整,我沒有退休金,不趁著能動的時候掙兩個,將來幹不動就完了。」
我說:「你一天出來幾次?」她說:「早飯後,出來一次。午飯後出來一次,晚飯後出來一次,半夜再出來一次。」
我說:「每次出來,你會在街上遛多久?」大姐說:「大概兩個小時吧。」
她的工作量挺大,每天在街上走八個小時啊!我匆匆地回家了,大姐還在雪地裡翻著垃圾桶,尋找她要的垃圾。
在回家的路上,還經常碰到一個流浪漢,這個流浪漢是個老太太,她應該有六七十歲,頭髮黑的多,白的少。
老太太的頭髮用皮套扎著,皮套是紅色的,還有黑色的,她也不管,都那麼扎在頭髮上。
老太太穿的衣服也是五顏六色的,鞋子也不是一樣的,一隻腳穿著布鞋,一隻腳穿著皮鞋,兩隻鞋子也不一般大,不知道那隻穿在小的鞋子裡的腳,擠不擠腳。
老太太胳肢窩裡總是夾著一個行李卷,後背還背著一個包裹。夏天的時候,她經常睡在一家飯店的房山牆那裡。
飯店裡的服務員,有時候拿了剩飯出來,放到她面前,她就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經常有過路的人,給她放下一個麵包,兩個蘋果。她都會收下,衝著別人說謝謝。
秋風起來的時候,天冷了,老太太就睡在銀行自助取款機室內。那裡面暖和。
有一次清早,我到自助取款機室內取錢,看到老太太就睡在一旁的地面上,蜷縮在她的行李卷裡,蓬頭垢面,兩眼茫然地看著什麼地方。
後來,我不在歌廳做保潔了,也再沒有半夜經過那幾條街,自然,沒再見過撿垃圾的中年大姐,沒見過流浪婆婆,也沒再見過保安和那個睡沙發的女孩。
人在底層生活,不能自暴自棄,要嘗試各種辦法,從泥沼中奮力掙脫出來,要在年輕時多掙一點,多存一點,給自己多留條後路,否則,這一生,就可能擺脫不了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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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們一起幾個好友在夜市吃燒烤,吃到一半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衣衫襤褸,看著精神不太正常。他先是站在遠處朝我們這邊張望著,看我們沒有驅趕他的意思,於是就怯生生地慢慢朝這邊挪了過來,之後站在離我們兩米左右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看。
他的臉好像很久沒洗過,但是頭髮卻理的很短,大夏天的穿著棉衣棉褲,他盯著我們看了半天,我朋友小劉把快要吸完的一支菸頭丟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踩熄,那小夥子眼疾手快迅速撿了起來,然後放到嘴巴裡「吧嗒吧嗒」猛吸了起來,直到燒到了過濾嘴時他才有點不舍地扔了。
接下來,他的一個小動作讓我對他有了一點好感,他把菸頭丟到地上後用腳仔細地踩滅了它,從這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上,我覺得他以前正常的時候肯定是個講究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才導致的他今天這樣一個狀況。
這一幕被燒烤店老闆看到了,他怕影響到我們,便走過來驅趕那個人讓他到別處去,小夥子瞅著老闆笑了笑,臨走前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我們做了一個吸菸的動作,小劉給了他一支,他把煙夾在了右耳朵上後又伸出了手,小劉又給了他一支,他把煙叼在嘴上後伸長脖子意思是給他點上,小劉也挺有意思,他沒著急給他點菸,而是又拿出一支香菸給他夾在了左耳朵上,然後才掏出打火機給他把煙點著。他朝我們連續鞠了幾個躬,然後嘿嘿笑了一聲便走到綠化帶邊上蹲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們正在聊天的時候他趁老闆不注意又過來了,這次他沒朝我們要東西,而是徑直走到我們桌子邊上的小垃圾桶旁邊蹲了下來,他先從裡面撿起了一隻我們剛喝過的飲料瓶,看了看,搖了搖,發現裡面還有一點,於是就仰頭要喝,我另外一個朋友小亮就坐在他旁邊,他一把奪掉他手裡的瓶子,對他說:「髒的,不能喝。」說完便從桌上給他拿了一瓶新的,他問他:「餓不餓?」年輕人點了點頭,於是小亮把老闆叫了過來,說:「給他找個地方,拷一把羊肉串,一碗臊子麵,算我們的。」
就在我們打算結帳的時候他又過來了,這次既不是要煙抽也不是要飯吃,這次提的要求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手機,說:「哥,我打個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像他這種精神不正常的人借電話我還是頭一次遇到,不會給我拿跑或者弄壞吧?雖然猶豫了一下,但是我還是把電話給了他,想看看他究竟怎麼個打法。
看我願意藉手機,他趕緊將油乎乎的兩隻手來回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劉扯了幾張餐巾紙遞給他:「你那個衣服上擦手還不如不擦,給,拿這個擦。」
他雙手接過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就帶著哭腔說了一堆話,在他語無倫次的話語中我總算聽明白了,接電話的那個人是他叔,他叔好像把他的錢拿走了,他在跟他要錢。
說了一陣後,他抹著眼淚把電話還給了我,還沒忘朝我鞠了一躬。打完電話後,他沒精打採地回到綠化帶邊上抱著腦袋哭了起來。
這時候,老闆站在邊上算我們的帳,聽見我們在議論那個人,便插話給我們大概講了一下那個人的情況。
老闆說,這個人在這一帶遊蕩已經有段時間了,有時候正常,有時候不正常,他經常借客人的手機給他叔打電話要錢,據認識他的人說,他父母都不在了,家裡就他一個人,幾年前他家那邊修高速公路時他家被徵用了,領錢的時候是他叔幫他領的,說是要替他保存著,往後給他安家娶媳婦用,可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突然就精神失常了,然後離開叔叔家離開村子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老闆說,這個人精神失常的原因估計和那些錢有關係。
聽完這些,小亮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人,甚至我們喊他走他都沒聽見。
我推了小亮一把,說:「發什麼愣呢?走吧。」他「哦」了一聲,說:「等一下,我忽然想起後備箱裡有我弟廠裡給他發的一套勞保服,他倆身材差不多,估計衣服鞋子都能穿。」
說完,起身從停在路邊的小車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紙盒,裡面的確有一套迷彩服和一雙膠鞋,他把那人叫了過來,讓他進到綠化帶的陰影處把衣服換上,趁他換衣服的時間,我把跑堂的一個小夥子喊了過來,給了他二十塊錢,讓他去買兩盒10塊錢的煙過來,其他幾個朋友也從身上找了一些零錢出來一併給了他。
半年後的冬天,我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疫情封控期間,那個人為了躲避寒冷,鑽進垃圾箱裡烤火的時候不幸中毒身亡,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隕落了。
他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物,相對來說,我們過得要比他好很多,遇到這樣的人,我的想法是儘量去幫他們一把,能幫多少算多少,即便是一根火柴,劃著後也能散發一瞬間的溫暖,所以,你幫一件衣服,我幫一碗飯,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是至少會讓他們少受一份罪。
底層人的生活只能用辛酸和無奈來形容!
1.我一朋友端著鐵飯碗,靜默管理期間,天天拍視頻發朋友圈,不是曬美食就是呼籲大家服從管理…
而我因為疫情,失去了工作,整天在家坐立難安,上火導致口腔潰爛,朋友和我視頻聊天還不斷的安慰我說:「你一年到頭都在忙著賺錢,也沒有好好休息過,趁著靜默管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調整一下自己的身體…」
面對朋友的安慰,我只能強顏歡笑。
一家不知一家難啊,我是農民工,而他端著鐵飯碗,我是幹一天有一天的錢,不幹就沒錢。而他不管幹不幹,每個月都有工資。
我為了討要工資,點頭哈腰好話說盡。而他每個月的工資就按時打到卡上。
而我在為全家人醫保發愁的時候,而他卻用醫保卡在藥店買日用品!
2.從小就聽說多一個朋友多條路,朋友多了路好走,長大後我才發現,跟人家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就不要硬擠進去。
老七是我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有經商天賦,我經常幻想著等他發財了,能帶我發財!
在他創業前期,雖然我的生活也不算太富裕,我還是傾盡所有支持他,為了他,我辦理了信用卡,卡是他拿著用。
為了他,我把家裡的積蓄都給了他。
為了他,他用我的身份證在銀行貸款,我也毫無怨言!
可是呢?
我把他當兄弟,他卻把我當孫子。
我老婆生病住院,需要手術,我打電話給他,想讓他把我的錢給我,他答應得挺好,就是不辦人事,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最後乾脆不接電話,玩起了失蹤!
底層人想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把人情世故看的特別重,也不懂的拒絕別人。而別人卻把底層人當做傻子一樣對待!
需要你的時候你和他就是兄弟,你傾盡所有幫他,你在家吃糠咽菜,而他卻開著豪車四處看風景,美其名曰:找項目!
當你向他討要你的錢,他還振振有詞說:「不就是欠你幾萬塊錢嗎?又不是不給你,你著什麼急啊…」
3.底層人心地善良,不會投機取巧,想著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賺錢,可是底層人錯了,依靠勤勞是根本富裕不了。
就比如我農民工一個,每年正月裡出門臘月歸,一年到頭都在外面打拼,別人還以為我賺了多少錢,其實一年到頭賺的錢維持家裡基本生活以外,還得給父母存一些養老看病錢,孩子的學費。可以說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在外打工,捨不得買新衣服,幹活穿著兒子的舊衣服當做工作服。更捨不得去餐館享受一下生活,每天吃著十塊錢的快餐,不求味道有多好,只求吃飽!
蹲在馬路牙子上,也不管天氣如何惡劣,津津有味地吃著快餐,偶爾有一些靚男靚女經過我們身邊,從他們的眼神中能夠感覺到對我們這些人的歧視!
我們去商場超市,買東西都是先看價格,價格超出我們接受範圍以外,我們都不碰,因為我們害怕把人家的東西弄髒了,弄壞了,我們賠不起!
我們在外是按天計算工資,不幹就沒錢,即使工地上的工作再累,我們第二天依舊爬起來,因為我們一旦休息,就意味著今天家裡就沒有了收入。
我們害怕颳風下雨,害怕上級領導檢查,害怕疫情防控,因為這樣我們就沒有工作的機會,沒有工作就意味著沒錢,沒錢一家老小的生活如何保障!
我們回村,兜裡揣著一包自認為拿的出手的香菸,穿著自認為拿的出手的新衣服(其實也是便宜貨,一百來塊錢)走在路上,遇人掏出香菸,寒暄幾句,這一刻才能感覺到自己像一個人!
底層人的生活用一句話概括:
心酸痛苦誰人知,
親朋分享皆喜悅!
我是一名三無人員,失業快一年了,無工作單位,無社會身份,無家庭地位。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吃上一頓豐盛的早餐,雞蛋,牛奶,肉絲麵。我有糖尿病,飲食必須格外小心在意。社會底層人員是生不起病的,倒不如吃光喝光,身體健康。
我目前還在領失業保險金,每個月是一千八百塊錢。醫保暫時不用繳,只繳社保,大概是八百多塊錢吧。以後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社保就不繳了。
老婆同樣是社會底層,工資蠻低,扣完五險一金,到手兩千來塊。儘管如此,她還是會給幾百塊錢我還花唄。不給的話,怕我想不開抑鬱。
我是獨生子,我爸媽特別寵我。他們兩個人都是工人退休,養老金雖然不高,但每個月都會塞給我一筆巨款,一到兩千不等,讓我衣食無憂。說白了,我就是個啃老族,老頭老娘老婆,被我啃到了。
其實,我非常享受目前這種生活狀態,上班的時候,累死累活工資也就三千出頭。奔五的男人,沒有本錢再去奮鬥了。就這樣待在社會最底層,挺舒服的。不想往上爬了。
等領完失業保險,隨便找個吃不飽也餓不死的工作,坐等退休吧。
我來告訴你什麼樣……以前我家也算是在裡面掙扎了許久……
第一,窮人不會虧待自己的肚皮,這點請放心,絕大多數都如此。其他都捨不得,唯獨吃喝,絕對捨得。但這種吃不是上館子,而是菜市場雞鴨魚肉狠狠買,牛羊肉反而不咋買,頓頓肉,異常豐富……理念就是錢雖少,但一定要吃好,否則身體虧了,啥也沒有了……但正因如此,很多人一直走不出這個怪圈,原始積累經驗只能靠省吃儉用,但很多窮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不信,過年的時候,只要看到滿桌都是肉菜,大部分家境一般。窮人絕大多數都膘肥體壯,這個不是嘲諷,原因正如我說,虧啥都不會虧吃喝,所以很多人看一眼體型基本能判斷。身上衣物一般,但體型龐大,吃飯的時候喜歡吃肥膩,九成九沒跑。
第二,窮人氣大……也就是所謂的脾氣大,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句話沒錯,所以很多時候,一點點小事都會引發滔天大怒,譬如過年小孩打破一隻碗,一般人家可能責備幾句便算了,但底層人家一定會勃然大怒暴打一頓。兩口子經常會為了錢爭吵打架。
第三,大部分的底層都喜歡打牌,因為相對來說,打牌是最好的副業,來錢快,手氣好的話,一晚上幾百塊就回來了,但久賭無輸贏,今天贏明天輸,時間長了總體來說也是虧,因為贏來的錢不是錢,贏了會很快花掉……
第四,底層一般面子思想都很重,也敏感,最怕被人揭老底看不起,所以談吐中經常出現我朋友,我親戚如何如何,舉個例子,今年走親訪友中,有人告知他每月公積金都有五千多,加上單位部分一個月一萬多,言下之意買套房猶如買小菜……結果引來一群人各種唏噓……我只是微微笑不說話,相信這個話題很多人一聽便明白,每月一萬多的公積金,年薪必須達到百萬才可能……結果這位就是本地民企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線員工……有一丁點的可信度麼?
第五,底層其實非常容易辨識,雖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長期穿西裝的和長期穿工裝的還是有區別,底層一般喜歡炫耀,五千塊買的東西喜歡渲染成五萬,聊天三句話不離錢,反正說的人口沫橫飛,聽的人如痴如醉,話題多以一擲萬金居多。有年我實在沒忍住,譏諷了一句,花錢算什麼本事,掙錢才是好漢……結果惹翻了眾怒,從此被冠上又窮又摳的帽子,哎……
第六,正所謂窮大方窮大方,比如今年買煙花,三百塊一箱的禮炮我反正捨不得,都是自己辛苦賺的,加之疫情,確實去年收入不佳,小孩其實還是想玩,我壓歲錢該給也給了,但跟小孩說,其實你吃了喝了買了東西了都可以,起碼飽了口福物慾,花錢要講究一個性價比,幾百塊可以請我們全家在很好的餐廳吃一頓大餐了,如果花在沒有必要的地方,比如煙花,幾分鐘就成煙了……再說放煙花跟看煙花一回事,區別就是在於是不是你去點火……反而危險……其實看別人放一樣快樂。我養的女兒,膽不大,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也就罷了,這不,今天請我們兩口子去逛了一天廟會,全程她買單,結果花了三百多,香也燒了,蓮花燈也點了,寺廟功德也捐了,中午美美的吃了一頓,下午回家還買了不少水果,我就問她,你覺得這麼花錢舒服還是買一堆煙花劃得著……結果其他人別說小孩,大人也對這個樂此不彼,討個幾千塊圖個開心。我今天又買了一個專門玩的手機,我覺得我這種可能好一點吧!(我一直都是兩個手機,一個使用,一個玩,這樣避免經常換手機,也不串臺,原來玩的那個馬上要壞了,充電開始經常罷工,安卓機幾乎都這症狀,充電時靈時不靈就是馬上要壞了)
第七,底層的家庭很少規劃,很多時候都是說得不少,做得太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都如此,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去年看如此,今年看還是如此……話題都差不多,聊天沒營養,只能陪著尬聊……我今年壓根兒沒敢告訴其他人我女兒已經成功的提前考取了私立高中的消息,就是怕刺激其他人……沒辦法,環境如此,怕人誤會準備搞眾籌,只能提前打招呼此消息保密,不要廣而告之,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第八,底層都是玻璃心,今天跟我老婆總結了一下,窮必定導致自卑,自卑必定導致敏感,敏感必定導致多疑……不信可以觀察觀察。我老婆城市家庭出身,雖不算家境優渥,但跟我等鄉鎮出身相比,無疑天壤之別,這貨從來不相信我從小到大就沒書包,都是我媽用舊衣服改造,也打死不信我都高二了,我媽才從街上給我買了一條商品褲,絕對不相信我從小就打牌賭博的主要原因就是家裡給的生活費不夠,只能靠這種歪門邪道自己找錢……哎
我沒有譏諷底層的意思,原因我說了,我也是底層出身,菜市場麻將館長大,所以我說的都是我親身經歷的。
這幾天我一直念叨四句話
母弱出商賈,父強出侍郎
族望留原籍,家窮走四方
過去感悟沒現在這麼深,現在越來越理解,但凡家裡稍微好一點,也不至於逼得孩子們過早的懂事自謀生路,我前半輩子,不就家窮走四方麼……
我的爸爸媽媽是退休老師,我和姐姐是公務員,只有哥哥,一直在社會底層掙扎,幸而有我們這些親人相助。
哥哥淪落在社會底層,有他自身性格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身體的原因。
哥哥從小愛好廣泛,啥都喜歡倒騰,拉小提琴,練七節鞭,畫畫,照相,啥都玩不長遠。重點高中畢業,本科沒考上,報專科志願時,有個老師多了句嘴,說你這分恐怕不行,他立即就放棄了,結果比他分低的都考上了。
他不去復讀,反而自作主張報了個技校學了兩年駕駛。他去山溝上學剛走,後邊市裡機關就招幹,他同學好多都考到法院工商局工作,我家住在郊區,交通不變,沒人告訴,知道時就晚了,就這樣,他畢業後成了一個職業司機。
工作兩三年後,他就開始患牛皮癬,媽媽說跟他上技校時在山裡用冰冷的泉水衝澡有關係。又過了幾年,汽運公司裁員他就下崗了,滿身掉皮裂口,嫂子也跟他離婚了,帶兒子走了。
哥哥這時候活著就很難了。沒有勞動能力,沒有收入,還得給兒子撫養費,還要治病,哪止在社會底層,簡直就是社會的地下室。
只有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才是他的後盾。媽媽爸爸出錢給他治病,我把房改房給他住著,幫他出錢做點營生,可是他做啥事都不長遠,糟蹋的我給他的錢能再買一套房。
他牛皮癬一直很嚴重,那是治不了的癌症,能控制住不泛濫就很滿足了。
可憐人吸引可憐人,2003年他同學給他介紹了我的新嫂子,我媽媽專門跟嫂子談了,說了哥哥的情況,問她不嫌棄嗎,嫂子很堅決的說不嫌。
嫂子的身世更可憐。家是下面縣裡的,父母重男輕女,不讓她讀書,哥哥結婚,父母把房子讓給兒子結婚,自己出去租房,給她200元,說從此你自己出去討生活吧。她自己來到城市打工,舉目無親,流離失所,幹過很多體力活,後來跟二婚的丈夫結婚,懷孕不久,丈夫前妻就來鬧事,把她打流產了,丈夫回去跟前妻復婚了。
也是個苦命人,我媽聽得掉淚。說,孩子放心吧,我兒子是有病,可咱有一大家親人。
結婚後,我哥又生了個兒子。我媽70歲了,還努力的帶孫子,嫂子繼續打零工。哥哥每周兩次送爸爸去醫院透析,我爸爸媽媽每月給他3000元生活費,他一家繼續住在我的房子裡。
後來爸爸媽媽年齡大了,嫂子也不打零工了,哥嫂兩人都每天上午回家照料我父母,下午回自己家。後來父母給他們一月6000元,我和姐姐過年過節都會給他們些資助。
我爸爸去世後,少了一個人的退休金,我媽只能每月給他們3000元了,而侄子也上高中了,花費更大了,嫂子只好又出去打零工,一個月也就2000多塊錢吧,連社保都不給交。
沒有我們親人的資助,哥嫂的日子會多困窘,想都想得出。上周哥哥打電話給我,讓支付寶轉他300塊錢給侄子交個啥錢,不好意思的說侄子快高考了,這個月錢花得多了些。我趕緊把卡裡剩了900塊錢都轉給他了。
母親86歲了,不知來自母親的資助還能堅持多久。哥哥去年因為常年吃藥傷到肝臟終於夠了病退條件,在59歲辦了退休,但是因為他下崗後再沒交社保,只有之前15年的社保,所以退休工資只有1600元。為了治病有點保障,媽媽又拿3萬元給他補了醫療保險。
侄子今年高考,起碼還有四年大學的錢要花,將來只能我和姐姐來負擔了。
錢為親人花,讓親人過得好一點,是值得的。看到嫂子對哥哥還不錯,看到哥哥也能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我們就很開心了。
別的要求就別太多了。說什麼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說什麼琴棋書畫詩酒趁年華。哥哥的高中同學都成了名醫名師大領導,可哥哥來往的都只是跟他一樣淪落在底層的人。有次在醫院我知道爸爸的主治大夫是他同學,他就只讓我去跟醫生溝通他不去相認。回我媽家他就戴著耳機看視頻,動不動憤世嫉俗的發一通牢騷。
我只在心裡想,一定把侄子培養出來,別讓他再淪落塵埃裡,在困苦裡掙扎。
1、有時間,不是麻將,就是八卦!
2、只想到「存錢」,而不是「花錢」!
3、遇到事情,就咋咋呼呼,覺得這樣才能更好的解決!
4、想讓子女讀好書,天天嘴上教育,自己卻在那裡刷視頻!沒有實質性的付出!
5、特別要面子,只要別人有車子,自己就要買一部,不考慮自己用不用得上!
6、有點小毛病,不去醫院,也不買藥,寧可土辦法,自己忍受!
7、總幻想著一夜暴富,刮刮樂,彩票店,就是自己的希望!
8、給兒子娶個媳婦,幾乎耗盡了自己的存款,甚至到處借錢!
9、一點點利益,親兄弟都要爭的頭破血流!
10、兩口聊天,不是東家長,就是李家短!
11、有便宜就佔,店裡面做活動,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就是為了一包紙巾!
12、見識特別短,不買社保,也不買醫保,覺得自己身體好,錢在自己手裡更可靠!
13、出去打工,不是進廠,就是下工地,做著人人都會做的工作!
14、子女不到20歲,就開始張羅他們的婚姻!
15、玻璃心,別人的臉色不好,馬上往自己身上按!
16、年紀大了,沒有退休金,整天圍著垃圾桶轉!
17、一家好幾口人,住的房子特別破舊,或者租的!
18、過年招待客人,最少16個菜或者18個菜,就怕被別人看不起!
19、男人買煙總是買到最便宜的煙!
20、女人基本上沒用過化妝品,就是買衣服也是別人處理的衣服!
21、夫妻經常吵架,就是問錢花到哪裡去了!
22、說話特別的粗魯,經常帶罵人的話!
23、總是說那些有錢人的錢來路不正,從來不考慮別人的能力!
24、一胎是個女兒就生二胎,二胎是個女兒就生三胎,重男輕女,特別的嚴重!不考慮自己的經濟條件!
25、家裡老人生病,只要花錢比較多,就會選擇放棄!
26、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沒有明確的目標!
27、下班之後,不是沉迷於小說,就是沉迷於遊戲!
28、活了一把年紀,從來沒有旅遊過!而且覺得旅遊就是花錢!
29、對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不屑一顧,覺得人家更高級,是退休人員!
30、節假日休息,就躲在家裡,不願意出門,覺得出門就要花錢!
31、能在網上買的東西,絕不去實體店,因為網上的東西更便宜,不考慮質量!
32、說話總是有口無心,習慣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33、兒媳婦去醫院做產檢,就覺得多花錢,沒必要去產檢,自己也是那樣過來的!
34、不學習,不看書,買個智慧型手機除了打電話,就是接電話,從不去探索!
35、女兒出嫁,彩禮必須有,不能比村裡面其他女孩的彩禮少!
36、標準的窩裡橫,在外面膽子特別小,經常挨訓!
37、總是發表一些負面的言論,覺得社會充滿了算計!
38、看到其他女孩子穿的比較暴露,就覺得人家從事的不良行業!
39、自己整天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什麼!
40、聽到的話,沒有自己的判斷,就信了!
41、特別喜歡麻煩別人來給自己辦事了,覺得熟人辦事兒更可靠!
42、即便子女結婚後,對兒子和女兒仍然是兩種態度!
43、聊天的時候,特別喜歡踩別人
44、男人不敢離婚,因為離婚意味著孤獨餘生,自己受點委屈也無所謂!
45、照顧孩子就是老人的事兒!
46、太多的留守兒童,這是一種無奈!
47、鑽進錢眼裡面,覺得有錢,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48、能吃苦,能吃體力苦,卻不能吃腦力苦!
49、有點能力,就想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有」!
50、大男人主義,女人比自己工資高,心裡就不舒服!
1、住的房子老破小,或者租房。
2、和誰說話都是錢錢錢不離口。
3、身上沒有任何金銀首飾,從不關心,女的不化妝,男的不戴表。
4、掙點小錢就急著炫耀。
5、極少請別人吃飯,也幾乎沒人請自己吃飯。
6、為了省2塊錢,排隊一個小時去買雞蛋。
7、有意無意圍著垃圾箱轉,不是想著收集紙盒子,就是看看有沒有飲料空瓶。
8、到了正事和大事上,一開口就露怯,往下進行不下去。
9、見識短,被有錢的親戚背地裡嘲笑,經常被人家喊來幹雜活。
10、和家裡人經常為了塊兒八毛的事吵架,芹菜買貴了一塊錢,回家也得吵嘴。
11、罐頭瓶子當茶杯,泡著廉價的茶葉,走哪喝哪。
12、沒事就翻開存摺看下數字,生怕錢跑了。
13、從不理財,最大的投資就是花2塊錢買張彩票。
14、衣服顏色就是灰黑兩種,基本上不買新衣服,對自己的外型從不在意。
15、沒有什麼人脈圈子,想打聽點事還無從下口。
16、朋友寥寥無幾,每天就是悶頭討生活,和別人多打一個電話就覺得浪費。
17、過年去別人家串門,買個禮物也得糾結半天,怕多花10塊錢。
18、除了基本生活費,沒有別的花銷。每個月1000塊錢生活費也能吃飽。
19、不敢正視長得好看的美女,看到就臉紅,總覺得自卑。
20、從不保養自己,不進美容院、健身房,這些錢堅決不投資。
21、新鮮事物接受很慢,不愛學習,比較抗拒。
22、家裡有一點小事就開始嚷嚷,不會計劃,過一天算一天,維持現狀。
23、在外受點氣,回家生悶氣,過後也不會反思和還擊,時間久了,逆來順受。
我的同事。為了每個月按時還上房貸。真的是節儉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每天都會帶到公司一個容量大的充電寶充電然後拿回家用。
一個稍微大容量的怡寶瓶子,傍晚走時必定裝得滿滿的也是拿回家。
幾年也沒看他換什麼新衣服,都是那幾件衣服還在穿。
早晨中午晚上都在單位的食堂吃,因為我們單位都是象徵性地收很少的錢。
為了拿到節假日雙倍或者三倍的工資,她每次都是主動要求在單位加班。為的就是多得點錢。
家裡的車放在小區裡不開出來,每次都是騎著電動單車,好在單位離家近。
同事們的聚餐從來不去,怕花錢。
同事間的紅白喜事也不參加。也不隨份子錢。
單位組織的免費旅遊就去,收錢一概不去。
什麼高檔化妝品,燙頭髮美容一概不去。
好在她的本職工作做的可以,技術方面也過得硬,單位領導也沒有開除她的打算。
同時要求他老公不抽菸,不喝酒,不去打麻將,晚上下班以後還要去做代駕。為此兩個人總是有架吵,她一句話懟過去,你去搶錢把房貸還上,你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也可以不做什麼,她老公只好乖乖投降。
她的婆婆倒是很隨她節約的意思。買菜都是便宜的,一般都是人家快收攤的時候,幾塊錢一大堆的那種。小區裡別人扔掉不要的紙皮箱,她婆婆看見比誰跑的都快,而且她的家婆也幾乎包圓了小區內的紙皮箱,為此還跟小區裡的幾個老太太爭奪紙皮箱吵架。她的兒子稍微有點奢侈的行為,其實奢侈的行為也就是想抽點廉價的煙,她就會跟她兒媳婦兒一起罵他兒子。更沒有看見他婆婆穿過什麼新衣服,穿的衣服都是撿她兒媳婦兒不要的,而她的兒媳婦的衣服也好不了哪裡去。
她鄉下的親戚,看她在城裡買了房子,又有班上,以為她多有錢,開口找她借,她都一口回絕,搞得她跟老家的親戚關係也處得很僵。
我們幾個還跟她說上話的同事就勸她,沒必要過得那麼苦。人這一輩子也就是個幾十年。可是她說她不想老了還租房子住。一句話把我們懟得啞口無言。
30多了至今沒有敢生孩子,她自己說的是打算在38歲之前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希望這個願望她能實現吧。